古人,后无来者,开颅术必将载入史册,飚炳千秋,实属可喜可贺。”刘琦又是一番煽情,差点没将华佗腻晕。
“真是可喜可贺,先生医术当是世代炎黄的骄傲,晚辈后生学习的楷模。”文太公也情不自禁夸赞,能将脑袋砍开治神经方面的病,这可是闻所无闻,甚至是骇人听闻,但却实实在在的在一代神医华佗的手上成功实现了。
“唉,雕虫小技,雕虫小技,不必大惊小怪了。”华佗被夸得有点摸不着北,但还是没忘谦虚一番。
只是华佗将危险性极高的利斧开颅比成雕虫小技就有点过份谦虚了,俗话说“过份谦虚就等于骄傲”,当然,这并不影响在场刘琦和文太公、文岱三人对神医华佗的无比敬仰。
大家又天南地北聊了会,尽管华佗谈兴正浓,为不打扰华佗休息,文太公还是主动辞别华佗退出了居室,来到天井院子后,文太公先前开心的神色渐渐褪去,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刘琦见了,忍不住问道:“太公,身体是否不适?要不回我房中暂且竭息。”
文太公摇了摇头道:“身体并无大恙,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放心不下。”
“太公请讲,若有难处,晚辈当尽力出手相助。”刘琦朝文太公一拱手,又谦虚又豪气,不再在文太公面前自称琦,更不会自称本公子,而改称晚辈。
文太公见公子别驾刘琦在自己面前屈称晚辈,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心中担忧更甚,无奈说道:“感谢公子别驾一番好意,只是此事因我而起,别人还真解不了。”
“哦,太公,可否明言?”刘琦很是惊诧,文太公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个人问题呢,难道我堂堂一荆州别驾也解决不了吗?
“我一时疏忽,没有亲自参加老妪送葬,致使文休与文厚两人瞒着我煸动村民闹事,那些逃跑的村民并不排除赶去南阳诬告公子屠城的可能,若文聘将军信一面之词,提兵来犯,既不是要坏了大事?”文太公说出忧虑,眉头锁得更紧,若文聘真的提几万兵来,襄阳城既不是要兵变**了?
“太公,先前我也有听到几个村民说要远去南阳投奔我父亲。”文岱一旁担心地插言。
“如此,恐怕真的要坏事。若文将军兴兵问罪于我,琦当大义领罪。只是,文将军若没有我父调令,带出兵马离南阳,荆北袁绍趁虚而入的话,荆襄危矣。”刘琦知文太公是深明大义之人,故意从大局角度把话说死,很明显的道理,文聘不管从哪个方面着想,都不应该派兵离开南阳。
“料想文将军禀性耿直,也难保不受小人谗言,人一冲动,便容易干出傻事。这,这如何是好?”文太公越想慌乱,自己作为文家庄的一族之长,方不能制止手下血气方刚的村民暴乱,何况手握重兵的文聘?若文聘在听到屠城的谗言后,认为家人尚且不保,就没必要死心塌地为刘表镇守南阳了,如此文聘必发兵无疑。
见文太公一个老人家急得抓耳挠腮,刘琦觉得有点好笑,说古人智谋多,事到临头也会慌了手脚,其实刘琦心中早有良策,此时不便由自己说出来,见文太公慌乱了一阵,差不多了,便望了望沉默不语的文岱,及时点拨下文太公:“太公所虑极是,若文将军知道真相的话,该不会轻信谗言,意气发兵的。”
“嗯,那是。”文太公应了声,突然眼睛发亮,“对,快马告诉文聘真相,要文将军知道公子别驾仁德布于庄中,信义施于荆襄,况文岱又从于公子,知晓情由后,文将军定能安镇南阳,荆州无忧矣。”
“太公英明,远见卓识,实在令晚辈钦佩。”刘琦依然平静的恭维了一句文太公,心想这个族长果然靠谱。
“公子过奖,我即刻修书一封,派庄人快马投递南阳,令文将军安守南阳,不可擅离职守,不可有违军令,更不可有背族规。”文太公说到族规二字,腰板不觉间挺了挺,在愚顽无知的某些庄民眼里,文太公不算哪根茐,但在明礼晓义的文聘大将面前,却绝对算是一根蒜,族长的话在一个庄子里就好比当朝的皇上那样一言九鼎,不可忤逆。
“太公,如此要事,一封书信定不能打动父亲,非孙儿亲去不可。”文岱望了眼刘琦,站到文太公身边,一脸的智慧表情。
话不用多说,点下就明。文太公高兴地望了望这个既聪明又有胆色的族孙,不住地点头,连说“好好,岱儿亲去就是了。”
刘琦微微一笑,这爷孙俩挺对脾气,大事大非面前毫不含糊,看来荆襄多些象文太公这样的城民,对软弱治荆的刘表来说还真是幸事一桩。
“公子,借笔墨一用,我要即刻修书一封,急送南阳。”文太公说做就做,象个年轻的汉子一样,蹒跚了几步走到天井中的圆石桌前,挑了个小石凳大马金刀地稳稳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