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与文太公、文岱三人来到华佗的居室,有一陈妈妈在门旁侍候,刘琦上前问:“陈妈妈,先生可曾醒来?”
陈妈妈赶紧施礼道:“先生昏迷许久醒了一会儿了,亲自配了几副中药让奴婢熬制,先生服过药后精神好转许多,正躺在床上休竭。”
“公子,既是先生卧床,我看就改日来拜访。”文太公闻听陈妈妈言,回转身欲退出。只是心中有一丝疑惑,既是救治病人黄叙的医生,如何自个却昏迷了过去?
“这,来日恐怕先生又要远游了。太公,既来之,还是见上一面的好。”刘琦犹豫了下,华佗卧病在床,确实不便拜见,但不让文太公和华佗一见,想必老人家会很遗憾的。
“这……”一向注重繁文缛节的族长文太公很是迟疑。
“公子,是谁人在门前喧哗?”屋里传来华佗略显沙哑的声音。
刘琦望了下文太公爷孙两人,用手在嘴上“嘘”了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赶紧大声回话:“城中文家庄六旬花甲的族长文太公爷孙俩慕名拜访先生,恐先生身体不适正犹豫不前。”
“既是族长来访,怎能晾之门外?还不快请。”屋内华佗的声音,虽有点沙哑,但感觉精神头还不错。
刘琦相视了下文太公,微微一笑道:“太公,有请。”
文太公受宠若惊,用手轻轻推开文岱,不需人扶,整了整衣身,迈开正步朝屋内走去。
华佗居室里,只见华佗躺于木床,手上捧有一卷竹简,屋里有铜炉焚香,麝香袅袅,令人神通气爽。
刘琦上前几步,单膝跪于床前:“拜见先生,适才与师弟黄叙把脉,便知黄叙有救,先生开颅术真是鬼斧神工,创天下一绝,弟子望尘莫及。今日府外公务缠身,不及向先生请安,还请先生责罚。”
华佗放下竹简,本想责问下刘琦,黄叙如此大的手术过后,怎能离开良久,独留下环儿照料?这股不负责任的医风可助长不得。但刘琦一席真心的恭维话却又说得华佗一时无从责备,且听得浑身舒坦,比自配中药的效果好多了,俗话“良言一句三冬暖”真是有道理啊,忠言逆耳利于行,甜言蜜语利于病呐,这个弟子,太有才了!
不过,碍于有文太公老少两人在场,华佗自然不会责怪刘琦,却见文太公朝躺于木床上的华佗躬身一礼:“文家庄文某,老朽拜见先生。”
“在下文岱拜见先生。”文岱学刘琦模样也是单膝跪拜。
“阁下勿要多礼,你们快快请起。公子扶为师起来。”华佗自己暗中用力挣扎了下,实在是手术时间过久,体力消耗过大,手臂居然无力,只好请求刘琦搀扶。
“先生不可。”文太公见华佗身体难支,赶紧上前用手按住华佗不要起身,心下却为华佗一口一声向刘琦自称为师为师的感到惊奇,敢情公子别驾可不得了,拜师神射手黄忠,连神医华佗都是公子别驾的师傅。
“唉,老了,不中用了。”华佗叹口气,在文太公上前按住肩膀时也未强撑起身,只是不由叹息一声。
此时刘琦看在眼里,心里对华佗的敬仰之情更浓,觉得有必要和文太公解释下:“太公,先生非老之所致,实乃两个时辰开颅术未曾竭手,就是青壮之人也恐难支撑。”
“原来如此,先生医德令老朽敬仰万分,今日得见先生真是万分荣幸。”文太公发自肺腑的赞赏了一句。
“不敢,不敢,太公乃一族长,也是德高望重,我一介游医怎受得太公如此褒奖,真是羞煞老夫也。”华佗也以礼还之。
文太公和华佗两位老者互相谦逊的吹捧,相谈甚欢,倒也老有所乐,刘琦自此便悟得一个道理: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首要要尊重别人;要想得到别人的赞美,首要要赞美别人,正所谓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来的。
刘琦看得出来,文太公见华佗也只是纯粹一见,只为了却心中思见神医的心愿,并没有其他的目的。
在文太公与华佗两人谈的差不多时,刘琦向华佗简单说了下黄叙的术后情况,华佗叮嘱黄叙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加强药疗与食补,让环儿照华佗开的药方给打开脑袋又盖上的黄叙按时熬制中药按时服用,术后的黄叙须要精心调理,不可因外事骚扰。若无意外,黄叙半月可恢复清醒,一月可下床,二月可跑步,三月可骑马拉弓与常人无异。
“师弟真是大命之人,垂危之际幸遇先生,乃是苍天有眼。先生所嘱之言,弟子牢记心中,定当细心照料。三月后,师弟能纵马驰骋,便是宇内开颅术取得辉煌成功的首例医学光辉典范,先生乃扁鹊再世,妙手回春,前无古人,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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