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何喂起,至于剪毛织毯子,就更无从下的了。
楚国公虽然没喂过羊,但以前在军中,马是喂过的,揉着一只小羊的小脑袋,满心欢喜。
阿依似看出青衣的为难,笑着拉住她的手道:“你别担心,我会每天来帮你喂羊,等羊儿的毛长起来了,我会带族里剪毛剪得最好的阿达来帮你。”
雪狼接过话去,道:“阿依织的毯子,漂亮得谁也比不上,能卖很多的钱,织毯子的事,交给阿依就好。”其实他觉得让青衣织毯子太浪费时间,有这时间,倒不如与他切磋武艺。
青衣和阿依赶了小羊进羊圈出来,见雪狼跑前跑后地围着楚国公转,百般讨好,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由地皱了皱眉,道:“族长大人,你很闲?”
雪狼正在给楚国公倒羊奶茶,见问,随口道:“还有一些事务在办的。”
青衣不客气地赶人“那还不你赶紧去?”
雪狼毫无觉悟地道:“晚些再做也是可以的,你昨天说的那招,我想明白了,我们来试试?”跳开一步,拉开架式。
青衣横眼瞪了过去,雪狼怔了一下后,回神过来,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想明白东西,不立刻在青衣面前比划比划,怎么能忍得下心里的那个痒,不舍得就此离开,神情间有些悻悻地,却厚着脸皮道:“就试一招。”
阿依将他拉了拉“哥哥,父亲说有急事与你相商,让我们安顿好上官伯伯和十一妹子,就立刻过去呢。”
雪狼虽然是武痴,皱了皱眉,心里虽然不愿,但父亲的话也不敢违,为难地睨向青衣。
青衣瞪眼道:“你再胡闹,我以后都不教你了。”其实雪狼的功夫是极好的,只不过与夜悟出的精髓相比,自然相差太远,这些日子学得如痴如醉,听青衣说不肯再教,吓得脸色,忙奔向门口“我就走,就走。”
等话落,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阿依朝青衣歉意地笑笑“我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迷学武。”
雪狼情子直爽又无心机,青衣对他是很有好感的,并不会因为他的痴缠厌恶,笑笑道:“大家切磋,也是挺好。”
这些天,她把一些搏击之术告诉雪狼,雪狼也会将自己悟出的关于骑术的技巧和方法。
小半个时辰,雪狼又风风火火地转了回来,沉着一张脸,黑如锅底,他见了青衣,满是怒意的眼刹时间恢复了光彩,飞奔到青衣面前,拉住青衣的手。
虽然草原男女不如中土拘于礼数,但相识半个月以来,还是头一回向青衣做出这样亲近的举动。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青衣“十一,嫁我为妻,好不好?你嫁了我,我们就可以天天一起切磋武技,你喜欢骑马,我可以天天和你一起飞驰。我会对你很好……”
青衣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是为了娶妻,还是为了学武?”
雪狼怔了一下,觉得娶了她为妻,可以天天一起习武是极美好的事,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两件事分开来选其一“都为。”
青衣道:“等你把我会的东西全学会了,我没有东西可以再教人你,而你又遇上另一个会更多武功的女子,你该怎么办?又再把她娶了?”
青衣以为他会直接点头,不料他却将头摇得象波浪鼓“我们只能娶一个妻子,我娶了你,自然不能再娶她,除非你死了。”
青衣刚饮了一口清水,听到最后,一口水喷了出来,好气又好笑道:“那你遇上了更好的,把之前的杀了,不就可以再娶?”
雪狼听了这话,即时怒了“妻子是用来爱护的,怎么可以杀害?”
青衣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见他恼了,也知道这般说法,对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雪狼来说,却是不该,正了脸色道:“我有丈夫了。”
雪狼即时怔住,半晌才问道:“你既然有丈夫,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带着老父……”
青衣苦涩一笑“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等他办好了,我们就会夫妻团聚。”
雪狼无法理解,一个男人为什么能让自己的女人独自漂流,无处安身。
但十几日的相处,他知道青衣表面柔弱,实际上性子刚毅,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你很喜欢他?”
青衣脑海里浮现出肖华那双望着她似笑非笑,却又带着些无奈的眼,微微一笑, 眼里染上一丝柔情“是。”
雪狼直视着她的眼,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眼,而她此时眼里的温柔更是美如星辰,但这份温柔是对她心爱的男子的,他眼里的渴望渐渐退去,失落一笑,深看着她慢慢后退,忽地转身,出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