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为巫士子黯是男子。”
“可当初行拜师礼的时候,晋公和四卿不都派人送了贺礼吗?他们总该知道我的身份。”
“你现在瞎猜也没用,等回去问了太史就都明白了。”无恤把我送出赵府扶上了马车,“今晚的宴席我若得了女乐就送你做婢子。”
“我同你说笑的,你居然还当真了。卿相送的就收下吧,晚些还可以送人。”我冲无恤摆了摆手,笑道,“赶紧回去吧,明日得空我再来看你,晚上若是见了世子别忘了我之前托付你的事。”
“嗯,放心吧。”无恤点头,目送我离开了赵府。
在去太史府的路上我意外地遇见了许久未见的烛椟,他手上拎着一只肥鹅,一脸春风得意。
“你这是哪里逮来的肥鹅,烤好了也给我那儿送一份啊!”我让车夫停下马车,冲不远处的烛椟高喊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烛椟见到是我立马跑了过来。
“今天刚回来,见了卿相现在正打算往太史那儿去呢,可巧就遇上你了!”
“我正盼着你回来呢,过些日子上我那儿一趟?”烛椟冲我笑嘻嘻道,自从他和宓曹相遇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见他这么高兴了。
“这么好,要请我吃鹅啊!”我挑眉笑问。
“宓曹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她说想吃炖鹅我就给逮了一只。下回你若能来,我给你也炖一只。”
“恭喜你啊,要作阿爹了!”我被他的喜悦感染,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这两日恐怕不成,等我把手头的事了结了,我就去烛府上道贺!”
“宓曹现在搬出来住在南郊了,你也知道爷爷前两年替我娶了邮氏的嫡女作正妻,邮家的女儿气量小,宓曹和她处不来就只能搬出来住了。”
烛椟的正妻是邮老头的嫡孙女,因着两家老爷子是多年的挚友,所以这门婚事在烛椟周游列国时就已经定下了。烛椟的正妻我有幸见过一面,是个面色白净,温婉少语的姑娘。我常日作男子打扮,因着相貌比普通男子俊俏些总能得到女子的青睐,行在路上坐在车里,桃李香草接了无数,但邮家的女儿从头到尾眼睛里只有烛椟一人,可见用情之深。可惜,烛椟却对宓曹情有独钟,这三人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绝对是祸非福。
“宓曹搬出来住,你爷爷没有反对?”
“爷爷这会儿还在鲁国,宓曹现在有孕在身,我想他回来了也不好说什么。你下回来也别送什么贺礼,宓曹这些日子老说腰疼得厉害,你给看看能不能带点草药?”
“好,我记下了。那你赶紧回去吧!”
“对了,我和宓曹搬出来的事你可别告诉赵家阿姐,免得她又责骂宓曹。”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换了一副婆娘心肠!”我笑着点了点头,烛椟心满意足地拎着他的肥鹅走了。
我看着烛椟的背影不禁有些可怜那个守在烛府大院里的女人,她占着正妻的位置却完全得不到夫君的关爱,宓曹此番若生下烛椟的大子,她将来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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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1):匜(音同仪),古时用来倒水洗手的青铜器。
大大们都在养文吗?看书的人越来越少了,评论也木有了,孤单落寞的简子抹着泪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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