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知道任盈因为霍东恒的事情,所以对自己有怨言,但她不相信任盈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秋白露此刻放下了心,但她不知,她自己这一回错得有多离谱。
“喂,我不认识你啊,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别扯上我啊。”向宝珠对任盈说道,暗地里捏了捏秋白露的手。
秋白露知道她是在想办法出去,她出去了才好找人过来帮忙。于是也就顺着向宝珠的话说,“她是我请来帮忙看家具的,你让她走,她丈夫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向宝珠以前也算是滨海的名媛,一张俏脸经常出现在各大报刊的娱乐版,这几年嫁人远走他乡,认识她的人就不是很多。任盈本就不是此圈中的人,削尖了脑袋生挤进来,因为工作需要勉强记住一些名人,但如向宝珠这种,她就一点概念也没有了。
不过没概念没关系,她想要找的人也不是向宝珠,于是她挥了挥手,“带她走,这里没她的事。”
向宝珠被人套了个黑头套,连推带拉地弄了出去,丢上了车子,车子七拐八拐地开了不知多远,然后停下来,向宝珠被人推了出去。
她眼睛看不见,没防备地被人狠了一把,向宝珠跌出车外,摔了个七荤八素,她听见车子从身边疾驶而去,赶紧把头上的套子摘下来,万幸的是,这些人并没有将她的手机收走。
而比起她的幸运,秋白露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任盈让人将向宝珠送出去,只留她们两人在房间里,秋白露刚要起身说话,任盈一个巴掌就抽了出去,她的手指上戴了一枚戒指,戒指上有个皇冠托的钻石装饰,她将钻石转到手心里,一掌打得秋白露脸上一道血痕绽开。
秋白露觉得自己口中几颗牙都被她打得松动,一张嘴就吐出一口血。
任盈打得太用力,自己手心都微微发麻,她一边甩着手,一边抬起秋白露的下颌,“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
秋白露口中血腥味弥漫,她瞟了任盈一眼,并没有说话。和这种人,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不管你说什么都是错,欲加其罪,何患无词?
见她不答,任盈笑了起来,“我打你的理由太多太多,想必你一时也说不全,不如我一样一样给你讲清楚,可好?”
“任小姐请便。”秋白露满脸冷漠,像是知道自己落在她手中,一定会受些皮外伤,所以也不在乎。
“我与霍东恒认识的时候,我才不过十几岁,我是孤儿,父母不要我,但是他要我。他找到我的时候,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却一手将我从水深火热里救了出来,那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以后要跟着他,不管他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不会离开他。我不喜欢念书,可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学,我不愿意与人交际,但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直到他娶你……”任盈并不着急,她慢慢地给秋白露讲。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她有好多好多笔帐要和她清算。
“秋白露,你到底有哪里比我强?他明明已经对你下了狠手,但又处处留情。他对我说是因为秋家的事情所以才娶你,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并不是所有实话。他自己以为可以把感情控制得很好,可是他不知道,他早就陷了进去。”任盈虽然是恨极了秋白露,但说出这些话,仍是心中发苦。
秋白露脸疼得只抽抽,她惨笑道,“他陷不陷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没陷,任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表白的对象?你喜欢他,尽管去喜欢,我只有欢迎绝不阻挡。”
真是笑话,她躲霍东恒还躲不及,怎么可能和别人抢他?她巴不得有人能够大发善心把霍东恒收了,从此之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可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阻挡了!”任盈上前,拎起秋白露。和从小娇生惯养的秋白露相比,她显得孔武有力的多。“他心里有你,怎么还能容得下别人?”
“那你打算怎么样?杀了我,把我从他心中拔出去?”
任盈看着强悍,也不过是外强中干,若是真的坚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落了下乘的事情,在秋白露想,若真喜欢一个人,就要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变成他喜欢的那种人,而不是背着他偷偷摸摸做这种勾当。
任盈冷笑,“杀你?杀了你只怕会给东恒招来很多麻烦。”她俯下身,在秋白露耳边道,“我不杀你,我只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