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使人注意】大胆小贼,居然敢趁这月黑风高之时,拐卖孩童,破坏人家家庭幸福团结,看本将军不将你拿下。”
正当两人准备聊些内心世界的私密问题时,一个刚猛的声音,有如一块铁做的馅饼,从天而降,一把剑也跟着刺了过来,刘皝一个转身,长腿一踢,那剑应声落地,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来人惊呆了,咽了口水,再看看看跟在身后的两队官兵,又鼓起了男人的勇气,而后说道:
“还有两下子嘛,但今日爷爷我定要将你抓住,立个大功,回去就要升官了,哈哈哈哈……”
“香蕉你个扒辣!”刘皝火大,每回都有人来坏他的事情,这回一个小小狱卒却妄称将军的人也来掺一脚,当他六王爷是不会骂脏话的么?
窦芽菜惊了,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而那自称将军的小狱卒则做出大吃一惊状:“呀,你这年轻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竟口出如此臭的脏东西,本将军再治你个破坏京城秩序罪。”
刘皝懒得跟他计较,转身便走,这几个脓包,他完全不必放在眼里的。
“呔,大胆,你可知本将军是什么人么,本将军乃……”
“呔!去你奶奶个嘴儿!”窦芽菜也夫唱妇随骂了一句,顺便把人家的口头禅“呔”给学了来,“大叔,快跑!”
刘皝再一次将窦芽菜扛在肩头狂奔起来,后面追赶的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任他们鬼哭狼嚎也赶不上刘皝的脚步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刘皝突然有了一种不想停下来的感觉,他的脑海里对以后的生活突然迷茫了起来,这宫中的斗争让他有了厌恶的感觉了。有的时候,他觉得他只是一只木轮子,被历史和命运的洪流推着,不得不往前走。
他再也不是那个和刘琰以及众多兄弟在课堂里因为偷懒而被魏师傅打手心的犟驴子了,他有了许多的无奈和不得已的苦衷,他再也不能因为不想练剑就假装头痛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即便前面是万丈的深渊,他也不能回头。
“大叔,我们这是不是就是患难夫妻了?”
“大抵……是吧。”
窦芽菜嫌刘皝扛的不舒服,又换成了趴在他背上的姿势,这一辈子,刘皝背的最多的人就是窦芽菜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窦芽菜俨然觉得眼前的景色熟悉起来,这……这不就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的地方吗?还有那小茅屋,那是……
“呀呀呀,窦芽菜你这鬼丫头回来啦!”
正有些呆愣的时候,一个妇人光着脚呼啦呼啦地跑了出来,扬起手朝窦芽菜这边跑。
“七婶婶?”对了,就是这里了,这个光着脚,高兴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妇人就是替她娘把她养大的七婶婶。
“你这没良心的鬼丫头,走了就真不来看我了,我和那死鬼成亲的时候,托你那个老有钱老有势力的爹府里的人带封信给你,可到了那日,左顾右盼都不见你来。”
“七婶婶,对不起。”窦芽菜从刘皝的背上滑了下来,心里难过,眼睛里也有了些雾气。
原本进了太尉府后,她就不打算跟七婶婶他们这种单纯的人做过多的往来了,进了皇宫后,她更不想把他们牵扯进复杂的生活中去,怕很多东西破坏了他们原本的宁静。
“呵呵,七婶婶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们平常百姓家是不会了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不过你来了,我就很高兴了。”七婶婶抓起窦芽菜的手,“当初是我把你养得那样瘦,现在看起来倒是胖了些。”
“不,我觉得瘦挺好的,骨感呀,呵呵。”
“你这丫头,真的胖了,你爹把你养的不错,这回回来,我把村头的阿三介绍给你。”
“咳……这位大婶,她是我养的。”
七婶婶对一旁的俊男视而不见,而窦芽菜只顾着叙旧,刘皝不得已咳嗽了一声,总算引起了这胖妇人的注意。
“窦芽菜,他是谁?”七婶婶靠近窦芽菜耳边,轻声问道。
“他是……是我的夫君。”
“夫君?”七婶婶上下打量了刘皝一番,像播放器突然放大了声音,说道,“长得太白了一些,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男人不能要太白的,白的容易脏,脏了又不好洗,还难伺候,最重要的是,这小白脸总有这样那样的怪病啊。嗯,比起阿三,你这夫君差了点。”
香蕉你个扒辣!
窦芽菜仿佛听见一个骂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