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芽菜啊,这么白,你总归要后悔的,你知道当朝六王爷么?”
嘎(⊙o⊙)
“这个……略微知道些。”窦芽菜开始头冒虚汗,她偷偷看了刘皝一眼,他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没有要发火的迹象。
“村里的人说,那六王爷是皇上最漂亮的儿子,长得又白又嫩的,可惜了,是个断袖。”
“……七……”
“啪!”窦芽菜正待开口之时,七婶婶却上前一步,扬起她那经年累月劳累着的手,朝刘皝屁股上猛的一拍,刘皝步伐不稳,向前踉跄了一步,原本脸上的平淡表情僵住了。
……
(⊙o⊙)
窦芽菜同时瞪大了她的双眼和嘴巴,连寒毛都竖了起来,七婶婶,刘皝屁股摸不得呀,这你……看看刘皝,他额头的青筋暴露到要从皮下冲出来了。
这么金贵的六王爷,却被一个农村妇女把屁股给打了o(╯□╰)o
“听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屁股不够结实,不能劳动。”七婶婶露出类似于鄙夷的神情,“窦芽菜,你忘了么,七婶婶跟你说过,须知男人最重要的地方不是脸而是屁股,选男人要选屁股结实的,这回你是要脸不要屁股了,将来总归要后悔的,我看比之阿三,你这夫君差了些,阿三就有一个好屁股,他还一直在等着你呢,天天跑到我们屋里来问,窦芽菜回来了没有。”
七婶婶的眼睛在刘皝的屁股和脸之间流连忘返,连连摇头,感慨不已,惋惜不止。
饶是他鼎鼎大名的六王爷,面对这天真的农夫,也只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了,他的心里不可谓不郁闷。
“本……”
“七婶婶,我们进屋吧,我饿了。”窦芽菜一把拉起刘皝的手,急忙催促七婶婶不要再呆在原地说话了,刘皝那扔人的毛病是不是只针对想要揩他油的女子她还没弄清楚,要是等下他一个不高兴,把七婶婶这中老年妇女也扔了,她该如何是好?
刘皝瞪了她一眼,放低声音说道,“看在她把你养大的份上。”
窦芽菜趁七婶婶走在前面,向他抱拳,以示感激不尽的谢意。
这是一间茅屋,位于半山坡上,屋前屋后都是绵绵青山,屋前没有花花草草矫情的东西,只有青菜蒜苗之类填肚子的植物,还有一些鸡在屋前来回走动,在菜地里和泥巴地下翻虫子吃,茅屋左侧一个自己搭建的猪栏,栏里有一头猪,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然而来的二人。
“大叔,有没有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只有那‘无可奈何花落去’之感。”
“哪有花?矫情!你倒是想看花,不过没有。”
“不,我更想看一看那个你的青梅竹马阿三。”
“……”窦芽菜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进了屋内,屋子里有一张小小矮矮的板凳和一张稍微宽大些的椅子,像往日在宫中一样,刘皝一走进去就坐了下来,坐的是那张大椅子,将窦芽菜又扛又背的,加上面对七婶婶这般奇人,他真真是感到有些累了。
“在我们村,男人大抵都要让女人先坐的。”
刘皝屁股刚着凳子,就听见七婶婶这句“在我们村”的话,他只好悻悻地站了起来。
“窦芽菜,你坐,以前都是我坐大椅子,你坐小板凳了,现在你长大了,这回换换,我坐小板凳你坐大椅子。”七婶婶一屁股坐了下去,只听得那小板凳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真让人担心她略胖的身体会将这小板凳压垮了。
“那……他坐哪里?”窦芽菜尴尬地开口,这屋里就两张椅子,刘皝大叔该坐哪里呢?
“就站着吧,或者蹲着也行,男人坐太多了,没有好屁股。”
“女人坐多了,屁股变大。”刘皝终于不能忍受一个乡下的妇女一直批评他的引以为傲的翘臀了。
“大叔……”刘皝怎么开始跟一个乡下妇女计较了?
“屁股大会生孩子,你看看,窦芽菜这屁股,跟她瘦瘦身材比起来,就是个大屁股了,将来生孩子能跟下蛋似的,屁股大的,生的一定是小子,嫁给你,唉,可惜了。”七婶婶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
她对窦芽菜嫁给一个没有好屁股的男人始终耿耿于怀,心里也遗憾窦芽菜没有嫁给村头的阿三,大有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思”。这两句诗的是说经历过无比深广的沧海的人,别处的水再难以吸引他;除了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都黯然失色。意思是七婶婶拍过阿三的好屁股之后,所有的屁股在她眼里都比不上阿三的屁股了,即便是王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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