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清冷的声线依然游若如丝,然,眸中泛着寒刃般犀狠。
话一出,‘清芸阁’寒气骤然下降,冷若飞霜。
一席话,把她的心迹,她的答案都全数表明,夙孤冷眸子的阴侫由狠冽到狂戾,由其是在她说要‘夙煞绝’的时候,迫人的气息更是让人窒息。
凌厉的目光像是一个无底洞,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吸附进去,永远封印眸底,那样,或者,他一生都不会知道‘心痛’是何等滋味!
只可惜,他遇见了她,他招惹了她,从此不能自拔。
男子双眸无呼半阂,手抽离,僵硬隐疼的身体被轻柔安置趴好,周遭的气息依然冷迫逼人,而他的表情却如此平和,眸中的平静让君子言有些困惑。
意外他没有生气,意外他的愠定从容,好像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气氛压抑,却又似海面般平静。
顿然间,君子言内心惶慌不安,她看不透他的心思。
此时,安公公早已恭驾多时的尖细的声音在阁外响起:“启禀皇上,上朝的时辰已到,文武百官已在朝殿候驾多时,还请皇上尽快到养心殿更衣上朝。”
一席话,打破阁内的暧昧不安。
夙孤冷龙眉轻挑,冷道:“知道了!”慵懒的声线尽是烦燥。
谈话被打断,夙孤冷方才准备对她说的话也不得不搁下,将她安置好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好生静养,朕上朝了。”
说完叹息转身欲走,君子言急急启言:“夙煞绝的失踪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若不是他在方才气恼之下说出‘准皇后’三个字,她也断然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所以她在赌,赌他是不是找到煞绝却没有打算告诉自己。
她希望,结果不是自己猜测那般!
天子脚步一滞,原本以为她要对他说什么,心生一喜,待听到实质内容后俊魅的脸猝然阴沉若炭,咬字道:“你君讼师不是会破案吗?既然如此,何需问朕?”
“你——”君子言气结,沉着脸再问:“那皇上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回去。”这个皇宫,她是一刻都不想呆。
“你不想知道夙煞绝是死是活了吗?”夙孤冷怒极反笑,她就这么巴不得离开吗?
君子言眸色一亮:“他在哪?”
夙孤冷脸色愈发阴霾,冷道:“等你的伤养好了,朕自会安排!”言罢,即刻拂袖而去。
直到明黄身影离开,君子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找到煞绝了?苍白的脸渐渐溢开笑意,巧笑嫣然,雅若素莲。
只是,他说的是真的吗?被激动充斥的心因这个念头如泼了一盆冷水般清醒,眼神皆是疑惑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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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朝,大将军完颜澈便火急撩然,凶神恶煞地直奔上书房,夙孤冷刚一坐下,便听到安公公的传唤。
“启禀皇上,大将军在外求见!”
“宣!”冷冷的字眼透着不耐烦,夙孤冷揉着发疼的双鬓,神态不佳。
大将军一行完君臣之礼,便直接了当地言明来意:“皇上,一夜已过,请容微臣带贱内回府。”口气强硬,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