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战事告急,十日内连发三次败报,代、上谷两郡已失,鲜卑兵至居庸关。王嵩坚守不退,调动剩余人马殊死抗敌,可是强弩之末,也仅有七日之限。
赵正召集文武上朝议事,宣益阳亭侯陈禹觐见,封平辽将军,带兵两万,同中郎将纪松、朱聃即刻出兵幽州,肃清贼寇,以平外乱。
温衡大惊失色,忙奏道:“禀太师,中坚将军李践曾在幽州担任三年武营卫司马,与鲜卑有过数次作战,对于其习性作风及战略布局熟悉,更能胜任此次主将之位。”
赵正回道:“我相信定江不会让我失望的。”
温衡再劝:“幽州重地,请太师三思。”
赵正不满的看了眼温衡,问罗单道:“大将军觉得如何啊?”
罗单出列,道:“回太师,在下觉得陈禹之才胜过李践十倍,其东平陵一役,仓促应战之间,还能以少胜多,以弱克强,恐怕没有几人能够做到,所以此次出兵幽州,非陈禹不能胜之。”
赵正回问温衡:“如何啊,你莫不是以为我会考虑不周,唯亲是用吗?”
温衡告罪,退了回去,他觉得自从迁都长安以后,自己越来越把控不了局势了。上次听说赵正要迎蔡桐入府,温衡便匆匆去谏了“红颜祸水,莫要自引”,结果被赵正给呵斥了一顿。还有嫁女一事,他也去谏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赵正亦不听劝。加上昨天跟今天,事已过三。
温衡知道这其中必定是有原由的,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赵正竟然已经对他起了戒备之心。
就在昨夜,赵正卧在榻上长吁短叹的,甚是苦恼,便跟蔡桐聊起了幽州之事。蔡桐先以女子不得参政为由,故作推辞。赵正便说长夜漫漫,权当解闷。
蔡桐便道:“妾身觉得此事除陈大人外,莫再有能当者,不管是出于才能,还是亲疏远近,都是最佳人选。”
赵正心事更加难以下定,问道:“爱姬真是如此觉得?”
蔡桐道:“妾身不知太师在担忧什么,但就妾身住其府中得见,陈大人每日愁容满面,常常自省,言其居于高位却不得尽事,得太师厚爱却无以分忧,心意至诚,令人不忍,此非忠诚之士也?”
赵正一叹,道:“实非我之不愿,乃温衡对其心存偏见,恐难成全。”
蔡桐沉默不语。
赵正问道:“爱姬为何无话?”
蔡桐避开赵正视线,道:“妾身不敢说。”
赵正命道:“但说无妨。”
蔡桐这才道:“那妾身说了,太师莫气,御史自掌朝堂以来,专权弄政已非三两日之久,现下连连提拔人才,满朝文武不是故吏就是门生,就连太师所决之策亦要遵其他意,若此长久下去,是臣是属,谁人可知?”
此话不无道理,赵正感悟颇深,只觉拨云见日,虎躯一震,原本温衡只是决他外事,现在竟连娶妾嫁女他皆上奏,确实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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