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一个穿着背心的男子,快步走出来,瞪着眼睛看我,喊道:“唉,你干啥子?”
一边说,他快步走到我旁边,狠狠的瞪着我,同时不断的看着我脚下的水桶,和井口旁边的衣服。
“你干啥子?”他又说了一句,很不善的样子,随即,另一个房间也走出来一个四五十的中年人,看到我的样子,也皱起了眉头。
我完全愣住了,不明白眼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要开口,那人忽然指了指我放在那里的衬衫,冷冷的说道:“拿走!”
听到这边的动静,老板赶紧跑过来,看到这情形,似乎知道了什么,神情很古怪的看着我,随即就拿起衣服递在了我手里,跟着转身笑着对那个人说了句什么,他声音可以压的很低,我没听清楚。
然后,他又对站在旁边的那个中年人摆了摆手。
听着他的话,之前跟我说话的那人,摸了摸鼻尖,瞪我一眼就返身回屋了。
刑义走过来,有些不明情况:“怎么了?”
我摇摇头,感到莫名其妙:“谁知道?那人一出来,语气就不善!”
老板赶紧摆着手,示意我先别说了,然后在前面领着,就带着我们上了楼。
到了三楼的房间,开了门,我偏头看着依旧一脸和气的老板,忍不住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了,不就是用井水洗了脸么,那个人至于那么激动?”
老板嘘了一声,示意我别再说了,跟着关上了门,很神秘的样子,低声道:“在这里井里的水,是吃用的,不能洗脸洗手的!你刚才犯了这里的忌讳!”
他这么一说,我就愣住了,还没缓过神,这时候,刑义开口道:“你们这里喝道池塘很多啊,不缺水的,干嘛还要打井?”
这下我反应过来,回想到之前在镇上转悠找地方住的时候,确实发现了不少井口,现在仔细想想,好像这里的每家每户都打的有井。
“河里的水,不能吃哦!”老板嘟哝了一句,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知道,忍不住问道:“为啥不能吃?我们那里没有这地方这么多河道,不过吃的都是水库里的水!”
随后我说了自己家的地方。
老板听了,淡淡笑了笑,说道:“确实离的不是很远,不过这地方比较特别啊!”说着,他神色有些古怪起来:“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这里的老年人说,河里的水被诅咒了,吃了就会生病。”
一听到这个,我眼皮子就挑了挑。
“听你的口音,不想是本地的啊!”这时候,刑义忽然开口:“而且,刚才我朋友用井水洗了脸,你也没有跟其他人那么愤怒!”
老板啊了一声,回头看着他,点头:“你说对了,我还真不是这里的!”
“那你跑到这儿来开旅社?”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老板面露尴尬,想要说什么,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抱着一套新的被单走了进来,穿的很朴素,脸蛋圆润,给人也是很和善的样子。
“我老婆!”老板介绍了下,然后对我们笑道:“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我要是不在,去楼下叫我老婆也行!”
老板娘笑着跟我们打了招呼,然后就给我们换了床单。
等忙碌了之后,两口子准备走,我寻思了下,就喊住了老板:“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老板站住脚,看着老婆走了,很随意的说道,这地方不像是大城市,人流量少,所以老板很清闲的样子。
我按暗吸了口气,看了下刑义,然后问老板:“从这里去牛头张村,有没有好路,我的意思是说,可以打车去?”
老板拧着眉头,思索了下,脸色变了变:“你们去哪儿做什么?”然后连连摆手:“去那里只有一条山路,车根本过不去的!”
我哦了一声,还要说,老板又问了一句:“你们去哪里做什么?”神色间,很是奇怪的样子。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去找人,一个远方的亲戚!”
听我这么说,老板的神色更加古怪了:“多久没联系的亲戚了,告诉你吧,那个村子早就没人了,全都搬迁了,你就是去了,看到的也是残房烂瓦。”
“那村民呢,都搬哪儿去了?”刑义问道。
老板摇摇头:“谁知道啊,我来这里也就两三年,你要想知道,得问当地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