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和朝何雪仪缓缓地扯开一抹冷笑。“这种液体是一种毒液,它其实并不毒,因为它不会致人于死地,但是,”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何雪仪的反应,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讨论寻常天气,但那双黑眸却写满了令人不寒而粟的心狠手辣。“倒在伤口上,它会使伤口周围的神经坏死。所以,你日后想要植皮换肤,几乎没有可能。”
也就是说,何雪仪要一辈子都顶着脸上这四道丑陋不堪的刀痕,苟且偷生。
“温世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何雪仪的情绪几乎崩溃了。
“你以为你封锁了佣人的嘴巴,我就调查不出你借刀杀人的真相吗?”温世和冷声质问,看起来有满腔的愤怒。
何雪仪愣愣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何雪仪,轻视别人,尤其是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温世和目光森寒,一字一句地说。
无毒不丈夫,惹怒了他们,绝对没有好下场。
他派人从那部手机查起,然后再买通这栋大宅负责打扫的某个佣人。那佣人一开始不敢说,因为怕何雪仪会挖掉她的双眼。温世和给了她一大笔钱,然后为她提供一个何雪仪找不到的住所,也一并将她的家人安置妥当。
自身安全不用担心受到威胁,而且又有一大笔钱诱惑,那佣人很快就说出了她所见到的事实。
她说,敖仲明大寿的第二天,何雪仪的确出门买了一部新手机回来。这是当时在楼梯上打扫的她亲眼所见,因为手机的包装盒一眼就能让人认出里面装的是手机。
打扫完楼梯后,她又去何雪仪的房间打扫。不料却在门外听到房间里传出老爷和少爷争执的声音,但那种声音,并不是人的原声带,而是带着一点吵哑。她当时只是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多想就敲门进去,如她所想,老爷和少爷并不在里面。而她刚好看到何雪仪把一部手机急忙忙地塞进梳妆柜下的抽屉里,当时的何雪仪脸上还颇有几分不安的神色。倒何雪仪房间的垃圾时,她看到那个手机盒被扔在垃圾桶里。
为了更确切地求证,温世和又把温婉可当日从何雪仪的房间里拿到的手机拿给那佣人看,那佣人说她看到的手机包装盒上的手机模型和这手机一模一样,而且手机里的录音,也和她在何雪仪门外听到的如出一辙。
这个佣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到的事实,加上那天在法庭上敖睿提供的证词,只要将这些细节串联起来,很容易就得出结论。
事实的真相无非就是何雪仪偷听了敖仲明父子的对话,然后,她把温婉可约过来,还特地交待管家让温婉可到她的房间找她。当温婉可到她房间的时候,温婉可并没有看到她的人,而是“意外”地听到了手机录音。
何雪仪聪明地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却暗中推波助澜。
何雪仪,你居然敢借我宝贝女儿的手杀人,算你狠!随后,温世和又用眼神示意手下进行下一个动作。
那几个架住何雪仪的人随即把她的右手摊开在桌子上。
刚才在何雪仪脸上倒毒液的那个人又取出一把刀。那把刀在太阳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何雪仪几乎睁不开眼睛。这说明,它足够地锋利,足够地坚韧。
“温世和,你又想干什么?毁掉我的脸还不够吗?”何雪仪几乎疯掉了,她拼命地发泄自己的不满。“我们敖家对你们温家帮助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温世和面无表情地转过脸,不打算lang费唇舌跟何雪仪耗,只冷声吩咐手下道:“动手。”那声音,没有一丝的犹豫和心软。
动手施工的那个人,冷漠地看了一眼何雪仪,然后眼晴眨都不眨一下就凶狠地,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刀用力地往何雪仪的掌心上刺下去。
血液飞起来,溅在了何雪仪的脸上,越发衬托得她的脸色更苍白。她发出非人的惨叫声,穿破高空云层,又折射回来成为旷野中鸣长,凄厉,久久不绝的孤魂回音。
尖锐的痛觉,令她痛不欲生。
但温世和以及他的手下,可是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那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又缓缓地把刀抽出来,然后,他又神态自若地把刚才放在桌面上的那瓶毒液慢条斯理地往那道伤口上倒下去。“夫人,你这手很快就会废了。”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笑得像魔鬼一样的脸,何雪仪只感到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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