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桐本是个浅眠的人,更何况,她一直都没有忘记敖睿烧到41度的事实。经他这么一碰,她立即惊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忙呼叫他:“阿睿……”
她对他的担忧和关怀,全部在这个小小的举动里,展露无遗。
然后,她迅速抬头看向敖睿。当看到他正在浅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时,她的小脸蹭地一下红了。她表情僵硬地问他:“好点了吗?”
在看到她眼里的红色血丝时,敖睿的心皱缩成一团。“昨夜是你照顾了我一整夜?”因为高烧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先出去了。”若桐低着头,对他不答反问。正准备离开之时,敖睿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想挣脱,奈何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然后,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他熟悉的体温迅速包围了她。她抗拒着,抗拒着他的靠近,然而,她越是抗拒,他越是靠得很近。
“若桐……”他深情地凝视着她。“你还不肯跟我回家吗?”
某种柔软如丝绸一般的东西滑过若桐的心房。但……挣扎片刻后,她抬起头苦涩地面对他。“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
敖睿的心头酸涩。“那段录音我可以解释……”
“它或许是个误会,但你知道吗?如果没有那段录音,我是不可能被温婉可推下楼的,孩子也不会因此流产,”若桐的眸光如乌云般晦涩,语气深沉幽怨。“你们所有人都说孩子没了再生一个就好了,但对我来说,不是这样的!那个孩子在我体内孕育的每一天,我都能感受得到他对我的依赖……”
她的眼里眨着晶莹的泪花,如太阳刺痛敖睿的双眼。“你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工作,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那种日日夜夜与他相依为存,突然之间就永远失去的痛心疾首!”
在看到敖睿的脸部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时,她继续往下说:“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自己是如何流产的。因为我流产最直接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父亲和温婉可,而是因为你!”她不作丝毫的掩藏。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轻易伤害你,但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你所爱之人。
敖睿突然明白了!原来,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始终怨恨由于自己的过失而使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把她娶回家后,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白天在公司忙不完,晚上甚至还把工作带回家,甚少有时间陪她。
而她,与别墅里所有的人,包括管家和佣人,营养师和医生之间,没有任何熟络的交集。她在人际关系里,显得非常被动。而那些叫她“太太”的人,因为主仆的关系更加不可能随意亲近她。所以,她是孤单的。
在那栋陌生的别墅里,在被敖仲明三番两次陷害却不敢向他坦白的苦闷日子里,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为她孤独生活里唯一的寄托!就像漫长黑夜中的一盏明灯,即使你四面楚歌,但只要那盏灯还在,你就会对生活充满希望!
是他,打破了她内心深处的那盏明灯!
敖睿红着眼眶,继而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印下自己的吻。“我懂了!在你原谅我之前,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若桐的眼泪簌簌而落,一边是感动,另一边又是无法面对他的矛盾和心痛。
敖睿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脸上,徐徐地拭去她的眼泪。他的力度轻柔地如同在呵护一件旷世珍宝。他仔细的,不放过任何一滴泪,耐心的为她拭去那些温热的泪滴。
若桐透过泪眼,轻颤着注视他。
然后,他的唇又覆盖住她的唇,这一次,比刚才的更遣绻更浓郁,带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魔力。
直到他放开她,直到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房间,直到属于他的气息和体温渐渐在她身体里消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心,已经被某种东西撕裂了……
当何雪仪正在别墅后院晒着久违的太阳时,管家匆匆跑过来告诉她:“夫人,温先生带着好几个人闯进来了……”
何雪仪的心一惊,温世和不但带来了几个人,而且还用“闯”的方式?这是什么先兆?她的脑子飞速地过滤着所有的可能。可惜,在她还没来得及找到答案之前,温世和那群人马就已经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包括温世和,来人一共有五个。他们个个人高马大,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表情冷酷,散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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