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来了很久啦,酒都快喝完了。”
说着她又拿起了桌上的酒盅,又灌了一大口。
单眼英看不出什么,但她很警觉:“跟哪个大哥的?很少有女的像我一样做这行。”
原来单眼英听出了苗三娘的女声,引起了她的不安。
可苗三娘却笑了:“红花绿叶白莲子,一灯高照耀九州。”
单眼英脸色都变了,声音变得清冷下来:“白莲教红灯照,你们可不是这一路的人马,怎么到我们水路的地头来?”
单眼英向身手扬了扬手,打了个手势,想让部下们动手。
可她就只听到了噼里啪啦的肉体砸在地上的声音,不对劲!
她转头一看,就发现手下们全都摊倒在地上,只有几个人站着,很明显都不是她的人。
苗三娘这时鼓起掌来:“不错,懂得闭气,可你能闭多久呢?”
单眼英却一伸手就朝着苗三娘抓去,苗三娘避开了,也同样在单眼英的手腕上一蹭,单眼英从戒指里弹出来的针就掉在了地上,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
而她自己也因为手腕的炙痛而猛地张嘴吸了一口气。
可单眼英还算厉害,马上又摈住了呼吸,一个旋身脚都踢了过来。
苗三娘向后一仰,堪堪避开了单眼英皮靴尖上明晃晃的匕首,这娘们,小机关不断啊。
可苗三娘她们也懂这些江湖套路,所以压根就威胁不到她。
反而是趁着单眼英高踢腿时,苗三娘一个寸劲崩拳就敲在了单眼英的脚踝上,让单眼英的腿脚又发麻抽搐了。
“两口气了,你还能憋多久?”
单眼英向后退开几步,就从腰间抽出了手枪,可没等她扣动扳机,苗三娘那边就有一枚铜钱弹了过来,正正好切在左轮手枪的转轮上,还切进去了一半。
然后手枪就随着单眼英的击发爆开了,不但没发射,还将子弹轮给炸坏,单眼英的手也受了伤。
吃痛的时候,单眼英闭气的动作又受到了干扰,气门一冲,一口空气就被她吸了进去。
头脑顿时就不清醒了,迷蒙间只听到了苗三娘喊了声:“还不倒!”
肯定倒了,单眼英就这么倒伏在地上。
苗三娘则给冲进来的仙姑下了个令:“这个女的是匪首,帮她包扎一下伤口,把身上的零碎都掏走,绑好,别让她跑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仙姑们都进来了,岛上的海盗已经全部被她们放翻了。
苗三娘又给出了一道指令:“海盗头目弄醒审问,其余的全部绑好稍后再甄别,分一队二十人仔细地搜,把海盗的财货都起出来。”
分头行动,仙姑们开始收拾现场,可很快领头去搜财货的大姐头就急匆匆跑了回来,一脸的欣喜加焦急:“圣姑,你快来看。”
苗三娘跟着大姐头进到了大厅背后的洞窟,入眼全是金碧辉煌,堆成垛的黄器银器,数不尽的珍珠宝石,还有几十个大木箱敞开着,里面不是金币就是银币,把人眼都耀花了。
大姐头还在苗三娘的身旁喃喃着:“这得括了多少民脂民膏啊,怕是要以百万两来计。”
苗三娘朝堆满洞库的箱子努了努嘴:“不止,那些没打开的箱子里也肯定是珍宝,不要说百万两,千万两都算不清。”
“那咱们发财了,别说拉起一支队伍,就是扛起一支大军都够了。”
“也不尽然,真要组建一支大军,人吃马嚼的,没有数以亿计的银两是不够的,打仗,打的就是钱。”
苗三娘的定力让大姐头有些惭愧,她向苗三娘抱拳行礼:“圣姑,还是你看得远,我着相了。”
苗三娘莞尔了:“别说是你,换成是我刚才也心动了,咱们都不是圣人,让仙姑们轮换着进来清理,我不是为了防大家,而是要让大家开开眼,一时的迷乱能换来一世的清醒,就算是偷偷藏了,只要出去后清醒了交出来就行。”
旁边一个仙姑闻言忙从衣兜掏出一串珍珠项链,慌张地扔回箱子里,有些羞赧地辩白:“不知怎的就沾手上了。”
苗三娘没有计较,而是过去揽着她:“没事,咱们都是穷苦出身,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什么钱,人之常情,你能那么快就回过神来,说明你心里有着正气呢。”
这时仙姑们又有新的发现,还“啊”的叫了一声,苗三娘循声走过去,发现洞库的最里头,赫然是张保仔的灵位,他的真身还大马金刀地在灵位上坐着。
而他的旁边,竟然是一挺马克沁重机枪,也是灰尘满身,蛛网遍布。
苗三娘看着这一幕没来由心里一阵火气冲了上来,她张嘴斥道:“张保仔,你抢了一辈子还不甘心,死了还要守着这些财货,可知这些都是百姓血髓?不知羞耻!还为自己树碑立传,阴魂不散,留下孽子孽孙危害后人,我今天要把你的贼窝铲平!”
仙姑们听了也一同义愤填膺,她们都是苦出身,大部分是生活无以为继才被父母抛弃卖给了戏班子,苗三娘的话算是说到了她们的心坎上。
大姐头闻言更是眼圈都红了,她冲了上前,嘴里恨声:“先拆了他的灵位。”
苗三娘还没来得及提醒,大姐头就飞身上了灵坛,腿一扫,就将灵坛踢得七零八落的。
可就是此时,张保仔忽然动了,伸出了利爪抓向大姐头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