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鸿还在做梦喝头啖汤呢,苗三娘她们已经将孟婆汤端到了海盗嘴边。
岛心有一片屋宇,都是以木结构依山而建,连在了一起,然后在山坡上有两个岗楼,正正好可以览遍全岛,也不虞外界知悉。
苗三娘使了个眼色,四名仙姑就摸了过去,大约过了五分钟,她们又回来了:“圣姑,端掉了。”
领头的大姐头还做了个手掌切剁的手势,那就是岗哨已经没了声气的意思。
苗三娘头一点,发出了一声沙哑的“走”,穿着海盗服装的一队仙姑,就像正常巡逻一样向那边建筑走去。
时间紧,只来得及盘问了一下岛心里的布置,她们还转悠了一下,才找到等待轮换的巡逻队。
然后苗三娘她们就直直地冲进了营房,门一关,里面就啥声响也没有了。
过了十来分钟,营房门打开,一队“海盗”继续向外走,这是要去交接,可她们一拐过了弯就全都散了开。
现在又有了两个时辰,她们将星散地将岛心围起来,然后凭着迷魂烟不断的往里收。
至于完成“交班”的苗三娘这些人,当然是要去嗨皮一下啦,她们循着风琴的声音,慢慢地岛心靠山处最大的那个屋宇走去。
越来越近,风琴声越来越清晰,同时也听到了喧哗声,是海盗们在饮酒寻欢呢,中间还可以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声。
不用想,一定是海盗们掳掠来的女子,那叫声充满了惊恐与凄厉,与海盗们高声大笑、猜码祝酒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真的是一个魔窟。
苗三娘的眼里满是冷洌,仙姑们则将迷魂烟擎在了手上,攥得太紧,铜质的火折子都被捏变了形。
一进到这个大棚,就看到里面数十张桌子摆得满当,基本上座无虚席,全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海盗,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还夹杂着酒气汗味,腥臊得紧。
一个大姐头还压着嗓子在苗三娘耳边问道:“圣姑,他们会不会认出我们来?”
苗三娘摇头:“他们常常招兵买马,死得快进得也快,怎么能认出我们,大家散开。”
并不会担心从面相上被识别出来,因为苗三娘他们都戴着海盗的半面具呢。
海盗经常受伤,也没有哪个身上是光鲜的,所以大多都戴着半面具,就连大棚子中间坐着如若进入了无人之境的女海盗也戴着眼罩,她正沉浸在她的琴声中,这应该就是单眼英了。
想不到一个女海盗头子竟然还有这等才艺,真是白瞎了,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仙姑们散开去布置迷魂烟了,苗三娘就找了张空出来的桌子坐了下来。
三个仙姑不离其右,都有些紧张,苗三娘又压着声音提醒:“既来了之则安之,淡定。”
然后她就听到旁边的海盗在攀谈:“金山不是很好吗?”“金山有什么好的,我在纽约买了块地,还可以保值呢!”
一个海盗对他们只谈钱鄙视之:“呸,我说巴黎更好,那里够浪漫!我已经在那里买了个古堡,还请了几十个工人,我随时可以过去当皇帝。”
然后令人意外的是,一个老外海盗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搭了话:“没想到这边的水这么肥,如果早过来,我他妈早回西班牙享受了。”
刚才那个说要当皇帝的海盗塞过去了一个酒杯,一脸的轻蔑:“喝你的吧!”
一个仙姑也学着海盗们的样到一堆大木桶那装酒,盛了几大杯,端了回来,却满是鄙夷:“这里的人都喝这个,一股子尿臊味,不知道是什么酒。”
苗三娘一看满是泡沫的黄黑色的液体,耸了耸鼻子:“德国黑啤,算是好东西啊。”
一个仙姑拿起了木酒盅,看了看又闻了闻:“这么多泡,闻想来像潲水一样,能喝吗?”
苗三娘劲自拿起酒盅灌了一大口,咂巴了一下嘴:“还不错,挺正宗的。”
三个仙姑见状也跟着,可她们只喝了一口就全顶不住了,伸头到桌底吐了出来。
一个仙姑还抱怨:“又苦又臭,好难喝啊!”
她的脸形都变了,皱成了苦瓜样,就连半面具都挡不住。
一个大姐头跟苗三娘关系好,看着苗三娘笑了:“圣姑别不是强忍着装我们的陷阱逗我们玩吧,我尝尝你那杯。”
说着她就提起了苗三娘面前的那盅酒,又抿了一口,结果还是受不了。
这时单眼英终于收尾了她的琴曲,一个海盗头目立即就站了起来,举起了手里的酒盅:“好!英姐弹和好,大家敬英姐一杯,我们今年大封收,全靠英姐带领有功,谁要不喝,就是跟英姐过不去!”
这马屁拍的,真没水准,但海盗们有啥格调可言?他们都呼喝着兴奋起来,全举起了酒杯。
苗三娘她们也跟着举杯,高兴吧!欢呼吧!最好气氛再热烈情,我看你们晕不晕。
几人装着喝酒,然后苗三娘又使了个眼色,三个仙姑得了令马上散开了,在大厅里到处游走。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袖子里正有一股清烟不断地散发出来,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大厅。
单眼英跟海盗们碰杯,很快就注意到独自坐着的苗三娘,她朝着这边走过来,坐在了苗三娘的对面。
“你是哪条水的,很面生,新来的?”
苗三娘刚不动声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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