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说你,你到觉得委屈的很,值当吗?”
“自然是委屈!凭什么大家都要拿谢采箐做榜样来比较?我是我,她是她,凭什么要我学她?明明很嚣张,偏偏要装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正经模样!”
“哈哈~,终于说实话啦?”古琦看着马芳华气呼呼的蠢萌样,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小胖脸,又道:“她自有她优秀的地方,也有她嚣张的本钱,你有吗?要是换做我呀,没有最嚣张,只有更嚣张!”
马芳华一脸苦恼,道:“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她好?像我娘那样,天天念叨采箐这样好,采箐那样好!难道天底下的女子就非得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才好?难道就不能像邬姑娘那样?我倒觉得她那样好真实!”
古琦有些惊讶,眨了眨眼睛,道:“哟~,没看出来华儿竟是这样想的?看来咱们华儿真是长大了,有心思了!”
又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马芳华一脸嫌弃,道:“拿开你的爪子!”
“哈哈哈~,”古琦逗的开心,开心之后又敛住嬉笑,正色道:“傻丫头,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自小就被教导三从四德,内外有别,是天地君亲师决定了我们未来的样子。这不是我们能反抗的,因为反抗意味着代价太大,没有谁能承受的起!但尽管如此,也并不代表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我们并没有被家族隔绝在四方天地中,一样可以交流文章,写诗结社,还可以结交,出游……你瞧,我们已经做到了很多女子都做不到的事,这难道不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可是……为何我娘还要我读女四书,学女红,明知道我不爱这些玩意。”
“你娘是为了让你明白底线在哪里,终究是要嫁作他人妇,凡事不可逾越底线,哪里都一样!”
马芳华默然半晌,不知如何回答:“那……邬家姑娘呢?”
“哎~,”古琦惋惜一声,道:“或许她是个例外……但绝不是可以学习的榜样!”
少顷,又道:“算啦,今儿不给你说太多,本姑娘大老远从京城来,可不是为你而来。”
马芳华扑哧一笑,道:“是是是,你是为阮家班来的,然后顺便再看修哥哥!”
古琦眉毛一挑,道:“反了你了,敢排宣你姐姐!你这小妮子好大胆子!”不等说完就举起手佯装要打。
“嘿嘿~,哈哈……你敢说不是为了修哥哥!”
两女一扫刚才的沉闷,复又打闹起来,直闹得二人衣衫凌乱娇喘连连,这才收了手,丫鬟们赶紧上来为她二人整理衣衫钗镮。
马芳华似想到什么,又道:“琦姐姐,今儿怎未看见修哥哥来?”
古琦瞪她一眼,脸色微红,道:“我怎知道,你想知道不如去问问大长公主?”
“嘻嘻~,我干嘛问她?又不关我的事!哦对了~,我娘说今儿阮家班压轴唱《燕子笺》,琦姐姐知道吗?”
说起唱戏,古琦的脸色才稍稍平复些:“你别说这王家叔叔真是厉害,能请了阮家班来!要知道如今京城正迷阮家班的戏呢,只可惜他们不进京,要不然定会轰动!”
“只是不知今儿是昆山腔还是弋阳腔?”
“呦~,小丫头也懂昆山腔和弋阳腔啊?不简单呐!”
马芳华尬笑一声,道:“我听我娘说……但是我还是不懂,这阮家班到底好在哪里?个个都那么迷它。”
“没看过陶庵老人的书吗?那里面可说的明明白白。总之,阮家班的戏那是本本出色,脚脚出色,句句出色,字字出色!”
“好吧好吧,都出色!”
“就快开场了,你真不去看?”
“我就不去了。”
“那你干嘛?”
“我看话本子!”
“切~,无聊!”
是夜,
宽阔的马道上传来阵阵马蹄声……
虽然天已擦黑,可路上并不寂静,时不时就有马车跑过,在繁华江南的夜里,可并不寂寞。在这条繁忙的道上,有一辆毫不起眼的牛车慢悠悠地跑着,赶车的正是张伯,这辆牛车混在一辆辆高头大马引领的马车中,倒显得有些打眼。
坐在豪华牛车里的是邬阑和张嬷嬷,此时此刻的张嬷嬷,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异常,聊起今晚的两出戏真是头头是道,口若悬河!
邬阑干巴巴的坐在那,望着车顶棚,听着嬷嬷的精彩演讲:从剧情、角色、唱腔一直讲到戏本、戏班、流派……
没有共同语言,邬阑很尴尬啊,“嬷嬷呀,要不你还是继续念叨杜十娘,好伐?”
“是杜丽娘!姑娘怎么老说杜十娘?”嬷嬷嘟囔一声,有些不满。
哦好吧,排行老十的杜丽娘,柳梦海跟法海不是亲戚,阮家班是戏剧班不是武术班……
邬阑内心吐槽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