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儿,你要记住,你是谢家嫡女,出身高贵,是天之骄女,配得上世间最优秀男子的爱!母亲只要你好好做自己,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不要被世间的虚伪扰乱了心扉……”
想起母亲的话,谢采箐不禁轻叹一声,抬头看看天上飘过的云,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奇异的年头,或许母亲正躲在某一片云朵后面看着自己吧?
“母亲,请您告诉孩儿,什么才是爱?要怎样才能得到中意男子的爱?”谢采箐在心里默默念着,仿佛天边的某一朵云就是母亲的容颜。
“箐姐姐,想啥呢?”
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谢采箐的遐思,回头一看,原来是徐家姑娘。
谢采箐微笑着摇摇头,道:“没想什么,就是有些乏了。”
徐四才从徐夫人那里回来,听了一肚子的趣事,正想找人分享呢,而谢采箐又是最好的朋友,自然第一个想起她。
“此次赏花宴果然不出说料,箐姐姐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尤其那首打油诗,连沈大儒都大赞呢。”
谢采箐嘴角轻轻一勾,并没露出太多的喜悦。
“可第二名就有点意思了,本以为是钱家小姐呢,结果你猜,是谁?”
“是谁?”谢采箐顺着她的话问道。
“就是那个厨子啊~!你说奇不奇怪?居然把钱家小姐都比了下去。呵呵~,真是闻所未闻呢!”
“厨子?”
“是啊,就是抚莱阁的当家大姑娘,在空中跳舞的那位。啧啧~,真是没想到一个落魄的世家女能凭奇技淫巧就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真可谓心机深沉,我娘都说这位邬姑娘心智手段了得!为她吹箫和舞的,你猜是哪家公子?”
谢采箐秀眉轻挑,道:“是谁?”
“居然是无间公子赵梦麟!啧啧~,那可是谪仙一般的公子啊~”
谢采箐想起了同曹淓毓合奏的那曲,与赵梦麟和这位姑娘和舞的正是同一曲,同一支曲却和出了不同的意境,不用等别人品评,自己心里都清清楚楚,这究竟是讽刺还是赞美?
“哎~”,谢采箐轻叹一声,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也没了说话的兴致,独留徐四一人还在呱呱说个不停。
再美的花,有开有谢;
正如再好的宴,也有聚有散。
而聚会的人,当散场之后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娘。梅香园东南角有一排厢房,在一片竹林里,景色幽深,堂宇宽静,前后多栽植有各种花卉,是王家为来园的众位闺秀准备的休憩之所。
马芳华窝在房间里,连晚膳都不曾吃,马夫人遣丫鬟来了好几回,可马小姐气性大,怎么都不愿意再出房门。马夫人无奈,也只得吩咐了丫鬟多备些茶果点心,其余的就随她去了。因为此时的她,没时间亲自去看女儿,她在等,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夜,总有夜的美!
古家大小姐走在花石幽径中,身后跟着大丫鬟,手里还提着一支小巧的雕漆提盒,隐隐散发着饭菜香气。天光暗淡,使得周遭景物斑驳,但是并不昏暗。一路上还有那丫鬟婆子匆匆走过,偶尔也会碰到三两个散步的小姐,后面亦都跟着丫鬟。
来到马芳华的房外,见门外堆着好些器具,雨儿正指挥着小丫头搬进搬出。
古琦挑挑眉,没说话。
雨儿抬头见古家小姐来了,面色一喜,对着屋里喊了句:“姑娘,古家小姐来了。”
“是琦姐姐来啦?快快进来。”
雨儿撩开棉帘,古琦抬脚跨进屋里,搭眼四处一瞧,不禁呵呵一笑。
这房间如雪洞一般,一应玩器挂画全被取下,只案几上放了一支梅瓶和妆奁,梅瓶里插着一支红梅,略显妍姿,茶奁茶具和两本话本子皆胡乱摆在离床不远的六角小桌上。
古琦问道:“住的不舒服?”
马芳华手里正抱着一个大鸳枕,懒懒的靠在床边,声音也懒懒的:“哪有?只是用不惯别人的东西而已。”
古琦轻笑,道:“好烂的借口~”
随即又道:“带了些饭菜来,怕你饿的狠了。”
古琦看看丫鬟,丫鬟会意,上前把六角小桌整理一番,又从食盒里拿出饭菜摆上,待丫鬟码放完后,饭菜香气已经飘散开来。古琦走到床边,拍拍好闺蜜的肩膀,说道:“瞧我对你好吧?知你心情不好,连戏都没看就来看你了。”
“你哪看出我心情不好了?”马芳华一听有些不乐意。
“你娘又说你了吧~看你连饭都不吃,难道不是心情不好?”
“哼~!”马芳华轻哼一声,不再言语,算是默认。
“啧啧~,不是姐姐说你,翻了年都要相看人家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你跟你娘呕气,哪次不是你先把你娘气的要死,她反过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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