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悄眼看了娇娘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太子妃是太子爷下尽功夫追来的,自然会高看一些……”
眼见着娇娘的脸色开始阴沉起来,颖儿忙道,“不过小扇主子就不一样了,听说自从嫁过来,太子爷都没有去她那儿一次,主子不过嫁过来几日,太子爷几乎日日都来咱们迎春阁,青韵堂可是没法儿比呢。”
娇娘银牙一咬,冷哼一声,“就凭她也能配我比!我可是有皇家子嗣的,她虽有过身孕,到底是个没福的!活该太子爷不去她那儿!”
颖儿作为娇娘的贴身侍婢自然知道她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儿,虽说太子爷一直来迎春阁,虽说小扇主子不受宠,可自己的主子也是不能跟人家比的。最起码小扇主子是太子爷正儿八经的女人,而自家主子不过是有了已故四爷的骨肉才有如此待遇,若说命苦,若说没福,怎么也轮不到小扇主子那儿,自家主子才是个没福命苦的。自从晋为侧福晋,太子爷虽说日日都来,可也只是关心主子腹中的孩子,对主子却没有丝毫的情义,更别提宿在迎春阁了,整个东宫,若说盛宠,也只有看似可怜的太子妃了。
府中爱嚼舌根的下人们都道太子妃可怜,嫁来不过三月先后就有两个侧室进了门儿,可凡事长了双慧眼的,都看得出来太子妃是东宫最尊贵最有地位最受宠爱的女人了。
可主子对太子妃不敬也就罢了,还妄想取而代之,简直是痴人说梦!太子爷如今都未曾碰过主子一下,不是因为有孕在身,而是在太子爷心中,主子不过算是长嫂罢了。
这番话颖儿自然不敢与侧王妃说,更何况侧王妃现在心情很不好,颖儿只得顺着她的意思道。“可不是,小扇主子哪能跟主子比,她连给主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娇娘的脸色这才好起来,有些疲惫的抚着额头,对着颖儿伸出手,“快些扶本宫歇息,刚刚白睇那一下可把本宫撞得不轻,皇后又由着本宫起身行礼。本宫现在的身子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好在本宫的孩子强壮,这会儿本宫可真是累了。”
颖儿张了张嘴想提醒娇娘不要自称本宫,可话刚要吐出来就收了回去,自家主子可不跟表面一样温和,若自己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指不定要受什么罪呢!今儿一早,阿簪不过害怕伤到侧王妃和腹中的孩子,说了句阻挡的话。就被侧王妃罚了跪,若是普通的罚跪也就算了,还在膝盖底下放了一堆的碎瓷片,这样跪下去膝盖可不得残了?!自己万万不可步了阿簪的后尘!
伺候侧王妃上了床,又把碳拨的旺旺的,颖儿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正殿。西暖阁里,阿簪还正罚着跪,膝下的碎瓷片上早就布满了暗色的血迹,不时有新鲜的血液渗透下来,阿簪早就痛的面目苍白。牙齿紧紧的咬着双唇。牙齿之下渗出丝丝血迹,整张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颖儿轻叹一声,不忍看到阿簪这副可怜样子,连忙掏出绢子把阿簪脸上的汗水抹去,“侧王妃说要罚跪到午时,眼见着时间就到了,侧王妃被撞得厉害。此刻已经睡下了,我扶你起来吧。”
说着就伸手扶她,阿簪轻轻拂去她的手,身子一动膝下的血迹流淌的更快,她的脸上上过一丝痛苦,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她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有些伤心的道。“我不过是担心她和她的孩子,她就这样责罚我。当初在宫里,咱们伺候过那么多的主子也没见这般狠心的!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知道也就罢了,她到底是个主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只有受着,”话说到伤感处,颖儿也有几分伤怀,“就是因为咱们伺候的人太多了,才会被指来这里,当初还想着东宫虽比不得皇宫,到底是跟在侧王妃身边的,不济也能做个大丫鬟,如果运气好,能被太子爷看上做了侍婢也好,能有个好出路,谁想是这番天地呢?你快些起来吧,别跟自己过不去。”
阿簪这才就着颖儿的手起了身,她的膝盖伤的厉害,微微一拉扯伤口就钻心的疼,更别提直起身子了。
颖儿见她疼的厉害,只好轻声安慰着,狠着心托着脸色苍白的阿簪坐在榻上,又拿来早就备好的金疮药涂抹着。
“这还是上几日我伤了手,太子妃派裕安姑姑送来的,”颖儿一边细细的往阿簪的膝上吹着气,一边把药撒上,“这药的效果很好,我的手不过几日的功夫就结了痂。你伤的深,今儿下午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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