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百合脸上一红,说:“那你女朋友呢?”
易小刀一阵尴尬,说:“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百合白了他一眼:“这个玩笑真低俗!”
易小刀不服气地回敬:“你别忘了在南华你可是求着要跟我亲热的!”
“那是因为我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百合冷冷地说,“而且,那时的你看起来不如现在下流!”
“下流?”易小刀大叫,“我下流?我哪里下流了?”
“你自己知道!”百合头也不抬地说。
易小刀气得不行,说:“我可是为了救你,否则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啊?我告诉你,你就算是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也对你没性趣!”
“是吗?反正我看我们也是走不出这个丛林了,不如我再次求你跟我亲热一回,好吗?”百合冷笑着说。
“你这是裸的引诱!”
“你敢吗?”
“我对你没兴趣!我先睡去了。”
“没兴趣刚才心跳得我都能听见?下流!”
“好好好,我下流。谁下流啊我下流,谁下流啊我下流……行了不?”
“……”
一夜无话。
天亮之后,易小刀从地上爬起来,腰酸背痛。打开门一看,不禁傻眼了,雨已经停了,但昨天的山涧不见了,只看到一条滚滚洪水向东流去,洪水离木屋的地基只有十厘米。
易小刀又烤了两块肉,两人吃了,剩下的易小刀干脆全烤了,包起来带上,然后继续上路。易小刀昨天把狙击枪扔了,百合一直有些舍不得,不过易小刀是因为要背她,才舍弃了狙击枪,因此也不好说什么。
这一天,两个人沿着山洪滚滚的山涧往下游走,计划中的水源变成了山洪,所以又只得找野果子吃,还好早上准备了烤肉,虽然是凉的,但此时此地吃起来,也是津津有味。
因为百合腿上的伤口尚未愈合,身体也较为虚弱,所以这一天根本没走多远。中间停下来休息了好几次,易小刀这次采了一些创伤药,嚼碎敷在伤口上,可以消炎止痛,帮助伤口愈合。
百合一路上默不作声,心中虽然感激易小刀,但是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谢之情的人,现在要她感谢易小刀,就是给易小刀一笔巨款,第二就是奉上清白之身,但这两样易小刀肯定都不会要。而且易小刀多次看过自己的身体,结果却一再强调对她没性趣,让她很生气。感激和气愤一中和,就变成了默不作声。沉默是金。
夜幕降临,山洪已经退去,但涧水还是一片浑黄。别说喝,洗澡都不行。易小刀昨晚洗了个舒服澡,还可以勉强忍耐,百合已经是三天没有洗澡,而且一直出汗,连自己都觉得浑身发臭,所以故意远远地躲开易小刀,怕破坏自己的形象。
易小刀以为她有意疏远自己,也不勉强,照样在树干上布下防线,身上涂满驱蚊草药,然后倒头大睡。
一觉醒来,发现百合竟然还在睡着,易小刀觉得奇怪,这人不是一大早就踢他屁股的吗?于是爬过去推了一把,只觉得手上滚烫,伸手在她额头一探,竟然发烧了。可能是前天晚上受了寒,已经有些不舒服,昨天又有些生气,所以昨夜睡下就发烧了。
易小刀顿时头大了,嘀咕了一句:“昨天你不发烧,今天发什么烧啊?”
百合倒在树干上,说:“没人要你管,你走!”
“我是不想要你那一半不干净的遗产才管你的。”易小刀说着,将百合背在背上,慢慢滑下树来。看着前面密密层层的丛林,易小刀仰天哀号:“天哪,这什么时候才能走得到啊?”
百合伏在易小刀的背上,识相地闭上了嘴巴,没敢再顶嘴。
走到中午,终于到了一处平地,涧水在这里汇进了一条小河,缓缓地朝南边流去。河水不深,但也不是很浅。易小刀将百合安置在河边,然后去丛林里砍了一些树和一些藤蔓,在百合的注视下完成了一件伟大的手工作品一张木筏。
木筏虽然粗糙,但好歹是一件非常实用的交通工具。易小刀用余下的树尖做了一个简易的榻子,半米高,然后放到木筏的中央,铺上一些树叶,再将百合抱上去,放到矮榻上,这样就算木筏浸水,百合的身上也不会被弄湿。
看着易小刀做完这一切,百合的神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她幻想这个木筏永远也到不了尽头,他们就这样漂着,让易小刀照顾自己,细心地关心她。
易小刀对百合的高烧束手无策,此时只想早点回到红花谷。虽然夜幕已经缓缓降临,但易小刀还是决定连夜赶路,于是松开木筏,用一根细长的小树当竹篙,撑着木筏向下游进发了。
山洪过后,河水并不急,木筏在河面上缓缓地前行,划开了平静的水面。夜色渐浓,两岸的丛林只剩下黑色的影子,看起来有些恐怖,但现在他们已经在丛林之外了,回想起在丛林里度过的那三个晚上,真是心有余悸。
看来,这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在星空下泛舟,不费一丝力气,夜行十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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