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舞足蹈的。
“我还喷血了?”我就问他。
李行就指了指放在我病床边柜子上的病例说:“可不,胃穿孔。你还别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喝酒喝到喷血的。”说完又是一通乐。
我就问他:“你可别告诉我,你头上的血不是你自己流的,是我喷上去的?”
李行说:“那倒不是。你丫要有这本事。国家早就把你丫的圈起来养了,赶明儿收复台湾啥的,也不用派军队了,让你丫站在厦门海边喷血,估计台湾就回归了。”
我就说:“别他娘的臭贫,赶紧说你这伤咋回事。”
李行扭捏了好一阵才有点难以启齿的说道:“把你送医院了我不得回家嘛。”我说对啊。
李行又说:“回家我不就得走道嘛。”我又说对啊。
李行就悻悻然的说:“我他娘的回家的路上被人给打了。”这个答案有点意外,我本以为是他喝多了在哪摔的呢,没想到在长沙居然还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我忙问:“被谁给打了?”
李行就看着我一脸愤恨的说:“我他娘的要是知道被谁打了,我还会躺在这儿吗?”我想想也是,以李行这种凡事不吃亏的性格,如果真知道被谁给打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外面满世界找人报仇呢。我就问他怎么回事。李行就哭丧着脸说:“我他娘被人套着麻袋打的,几个人我不知道,长什么样我更不知道。”说完一脸的郁闷。
我看着李行那个样子心想你丫的整天横行霸道的,这次算是栽了,被人打成这熊样居然连谁打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我就特别想笑,我又怕真笑出来李行会过来抽我,我只能背过身去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李行就问我:“你丫是不是在笑?”
我那个时候已经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背对着他摆摆手,示意我没有笑。李行就在那边咆哮:“你丫肯定在笑。”说完蹦过来就要抽我。
我们这一闹就把鸭子给折腾醒了。鸭子就特不乐意的说:“一个胃穿孔,一个脑震荡,还搁这折腾个没完。估计你们两货得死了才能消停。”说完就一脚踹我屁股上说:“睡醒了就死一边去,我还要再睡会。”我看着鸭子一脸的困顿,想着他在这里照顾了我们一夜,心里顿时不落忍,正准备给他腾地方,结果李行就一脚踹鸭子屁股上说:“睡你娘个大头鬼啊,你丫不才来十分钟吗?昨晚没回宿舍?和胡纤厮混去了吧?”
我特讶异的看着李行问:“昨晚不是他在这照顾我们吗?”
李行就特不爽的看着我说:“能麻烦你丫把那个们字去掉吗?”
我就试探着问到:“那昨晚是谁在照顾我?”
“班妤涵啊。”李行就看着我贱贱的笑着说:“除了她还有谁这么心疼你。”
我本来以为怎么着都得在医院躺上几天的,都已经准备要鸭子回宿舍给我把换洗衣服拿过来,毕竟都喷血了,这要让我妈知道她宝贝儿子都喷血了,说不定都能急出心脏病,结果中午的时候我们就被医生给撵出来了。医生说:“我这病房紧张着呢,胃穿孔没事儿,回去喝两天白粥就好了。”李行就指着自己的法老头型问医生,医生就特不耐烦的说:“你那就更没事儿了。脑震荡回去躺两天就好了,白粥都不用喝。”医生一边说一边把我们往外面推,弄得像我们不是两个病人是俩瘟神似的。李行就一边往外走一边不时回头往护士站那边瞟,一脸的恋恋不舍,我知道丫的肯定还惦记那漂亮护士的电话号码呢。我就开玩笑问他:“要不再给您一板砖,您再搁这躺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