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天又想起界山口两地有人说话的情形,向万柳堂也说了一遍。万柳堂也测不透是否林中人的话,是对自己一行人发的,遂向孙浩天道:“红土坡的事,或者匪党们因为吃亏受辱未肯甘心,我们夜间留神,不要过于大意就是了。”
说话间酒饭已毕,孙浩天和万柳堂又到后窗口张望了一会。店伙跟着进来,那壶茶还没沏来。别人还可以等一等,惟独傻小子左恒,吃莱吃得多点,这时更觉喉咙十分干渴,向伙计道:“喂!我说伙计,你怎么还不把茶沏来,你要把我们渴死?”
当下伙计陪笑说道:“您稍等一等,水这就开了。”
店伙忙着给收拾了桌上碗盏,出去一会儿工夫,把茶给送进来。傻小子左恒把茶接过来,一口气儿斟出四、五碗来,只是现泡的茶,干急喝不到口,端起一碗来,就在唇边,一边吹,一边喝。两个店伙进来,就在临前窗给搭了两个板铺,给铺了被褥。
这时那左恒已把一碗茶喝下去,司徒谦给师傅师叔各端过一碗茶去,自己也端过一碗来。那左恒又把第二碗端起,就到唇边才喝了一口,忽的把碗放下,自己觉着头目晕眩,忙向万柳堂道:“师傅,我脑袋疼,我先睡了。”说着脚步踉跄地扑到现搭的那座板铺上,便睡起来。
万柳堂向孙浩天道:“师兄,这小子一喝酒,就不成了。规矩礼节一点不懂,叫我也没法管他了。”
孙浩天道:“此子一片天真,倒是本来面目,我倒很喜欢他。就是外人,也不致跟这傻小子争礼貌。师弟,这些小事,无须介意了。”
孙浩天说到这,把面前的茶端起来,一股子茶香扑入鼻中,孙浩天道:“师弟,想不到这里竟有这么好的茶叶,真是难得。”说着把茶杯往唇边一凑,刚要往嘴里喝,猛听得院中叭嚓!噗通!哎哟!三种声音交作。
孙浩天和万柳堂一惊,赶忙把茶碗放下。孙浩天站起来,一个箭步,来到门首,一推门,向院中喝问:“谁!”边说边看,见正是那店伙摔在地上,一把茶壶也摔了粉碎,阶前的水热气腾腾。
那店伙一边爬起来,一边说道:“爷,您看我得多倒霉,也不知是什么绊了我一下子。这一下可摔着了,两腿准全破了。今天也不是什么日子,当伙计的净挨摔了。爷,我是惦着您老这茶水不够,给您老送了壶开水来。哪想到连壶全摔了。这可没法子了,您老将就少喝一壶吧!”
万柳堂也凑到门口查看,随答道:“伙计你去吧!我们的茶足够了。”
店伙慢吞吞地转身走去,这时外面细雨如丝,依然没住。
师兄弟把门掩上,万柳堂道:“师兄你听店伙说什么被绊躺下的?这可真有点怪!这店虽是小客店,地上十分平整,虽是雨天,但是店伙往这小院来,脚下走的极慢。不然踩着雨水走道,多少也得听见他的脚步声才对。他脚下走的那么轻那么慢,怎么会被绊躺下?可有点透着怪事。”
孙浩天默然了半晌,一回头见司徒谦也躺在铺上睡着了,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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