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稀罕这桩亲事,虽然是让他们捉到了我们的错处,好歹槐安坊的事压住了。再说了,一桩亲事黄了,向来难办的是姑娘,芳哥儿年少有为,那些太太们巴不得都将女儿往我们家送。这退亲,对我们家,是万万没有影响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咽的下这口气,卢三太太敢算计他们家,这个仇她肯定是要还的。
尽管走着瞧吧。
没过两日,两家就在当年出面做媒的沛国公夫人的见证下,将庚帖互相退还给了对方。好在尚未正式下聘,不存在聘礼的纠纷,事情迅速地解决了。
沛国公夫人全程都在苦笑。
一来,她是媒人,亲自撮合的亲事崩了,难免有些尴尬;二来,两家人一句闲话也不说,弄得她也怪不自在的。
所以说嘛,一桩婚事不顺利,就能导致两家交恶,老死不相往来。
沛国公夫人决定以后再也不随便给人保媒了。
……
毓珠对父亲的息事宁人颇有微词:“出了这样的事,余家连句道歉的话也不曾说。侄女觉得,就该告发余大郎才是,爹爹的态度,实在令人生气。”
燕氏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父亲的考虑也不无道理,我们和余家没必要为此撕破脸。俗话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毓珠目露鄙夷,“谁还和他们相见啊,日后见了余家人,我第一个绕得远远的。”
燕氏感慨地道:“咱们生活在内宅,不喜欢谁就可不见。但你父亲,你几个叔叔都在官场走动,余家虽说只有余大老爷在朝为官,但余大太太的娘家兄弟,却有不少当官的呢。”
毓珠暗暗留了心。
二婶先前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时,她就觉得有些反常了。
接着二婶又提到了余大太太的娘家兄弟也不乏在朝为官者。
再看二婶的表情和语气,绝非随口提及。
毓珠想了想,好奇地问:“余大太太娘家兄弟是几品官啊?”
燕氏却不打算再和毓珠谈论此事了。
在她看来,毓珠没必要知晓那么多。
就换了话题,笑道:“小丫头就爱问东问西,准备过年送那些小姐们的荷包可都做好了?”
燕氏的答非所问,也在毓珠的意料中。
她一个闺阁小姐,今年才十一岁,大人们肯定不会和她多说的。
毓珠不免有些焦躁。
她的身份和年龄,如同一个隐形囚笼,将她束缚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她只能寻着机会,做她想做的事。
虽说在她的努力下,徐氏的胎儿平安无事,大姐也和余家解除了婚约。但从长远来看,还有很多事,她只能暗暗筹谋,却无从下手。
她深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迫切需要把局面打开。
尽管前世经验不足,她注定是要摸着石头过河,但能不能快速抵达对岸不要紧,至少能把每个石头都给认全了。
跌跟头不怕,怕的就是原地踏步。
“表少爷来了怎不进去呢?”门外忽然传来白霜的声音。
燕氏一听,放下茶杯,扬声问:“是镐哥儿吗?”
说完,就见燕镐进来,燕氏笑嗔道:“来了却杵在门外,你二表妹又不是别人。”
燕镐微微一笑,唤身后的小厮上前,“姑父上回说没买到砑花纸,侄子在江宁有位友人近日托人给侄子送了两盒,侄子也用不到那么多,这一盒就送给姑父吧。”
燕氏高兴地笑,“难为你还记得。”说着命白霜收下。
“我这会儿要上老太太房里,毓姐儿,你和镐哥儿说会话,宜姐儿去四房拿丝线了,马上就回来了,我看她这两天心情也好多了。”
宜珠和余大郎解除婚约的事,燕镐已经知道了,之后他也曾打听过余大郎的为人,不少公子哥都说余大郎心眼儿小、不爽快。燕镐听了,不禁为宜珠感到庆幸,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二婶一家被余家给恶心了,但现在恶心总比将来恶心要好。
燕氏一走,燕镐就自在了些,挪了挪身子,低声问毓珠:“余大郎在槐安坊的事果然是真的吗?”
-----今天有点事,抱歉更晚了、亲们的意见我都看到了,非常感谢,意见也很中肯。第一次写宅斗文,可能有很多不足,感谢提意见的亲,感谢支持的亲,作者君会努力的----情节马上也要进入一个新阶段了,哈哈哈好像男主神马的有些姗姗来迟-----咦,我神马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