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建宏混迹社会多年,要是被这么一句话就给打趴下了,那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副院长的位置。他面色一寒,义正词严的说道:“牙尖齿利有什么用?口号喊得震天响,但是这些年中医一直在衰弱你不知道吗?难道这是我们造成的,你身为中医,不应该为这种情况负责?华夏国的国粹,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糟蹋了,现在连韩医都崛起超越了,你们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说完这番话,连陈建宏自己都被打动了。他成功把自己代入到了一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华夏人身上,这一番说辞恳切,字字泣血,句句反问,都是无形利剑,直插敌手要害。再看钟厚,被自己一番话似乎说的傻了,怔楞不语。
苦笑,钟厚唯有苦笑,面对陈建宏的追问,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尽管中医积弱是无数年累积下来的,是华夏国国民性格决定的,是科学发展道路上的一种不可避免的现象。而且钟厚出道还没多久,这个屎盆子不应该扣到他的头上。但是他还是默然的把这种鄙夷给接了下来,因为他是中医,因为他接下的不仅仅是鄙夷,更是一种重担。
钟厚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沉默,尽管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声音低沉:“过去的是是非非我不想多说,作为中医,我也觉得惭愧。我想说的是,从今天,从此刻起,中医将不再颓废,这一次病疫区之行就是我们中医崛起的开始,而你们,就是我要打败的第一批华夏西医!”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阵刺耳的女声响起,立刻所有人得视线都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三组领队于芳芳,一个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女人。她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差点背过气去:“我没听错了吧?这个小伙子真是口出狂言啊,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你身边那些长辈都没开口,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李尚楠关明宇等人不由得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个女人,还以为她战斗力有多强呢,居然这样,简直就是弱爆了。连一个团队真正的领袖都不知道是谁,就敢出来放炮,也不怕轰到了自己家里。
钟厚很快就给了这个女人一巴掌,语言用好了,就是无形的打脸。他一脸不好意思的说:“让您见笑了。不过跟您说话,我的分量似乎就足够了,哪还需要我的长辈出马啊。”
于芳芳嚣张,钟厚比她更嚣张。言语之中的蔑视之意异常明显,叙述着一个事实,那就是:你还不够格!
于芳芳虽然只是卫生部的一个小小官员,但是那也是卫生部的官员。宰相家看门的三品大员都得让着点哪,你一个小小中医学会,不,甚至连中医学会都没加入的小中医居然敢跟我这么嚣张。这让于芳芳气坏了,她一脸阴沉的看着钟厚:“没教养的东西,你等着瞧吧,我看你在中医界还混得下去!”
一个卫生部的小小官员,虽然不是分管中医的,但是只要打一声招呼,收拾一个小小中医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吧。在于芳芳的人生观念之中,她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这句话,她的心情好多了,甚至在考虑,如果钟厚向自己摇尾乞怜的话,是不是应该原谅他一回?
等待,漫长的等待!钟厚一言不发,似乎已经被吓傻了。于芳芳心中得意的情绪更是肆无忌惮,要不是在飞机之上,她就要放声高歌了。她很享受这种感觉,自从把自己当成一种筹码奉献出去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是要把别人踩在脚下的。只有被别人踩过,才知道踩人的那种痛快与舒畅!曾经的经历没有教会于芳芳善良与忍让,反而让她变本加厉,变成了以打压人为乐的混世魔王。
曾经踩过于家让于芳芳尝到人间艰苦的一个大型医药公司很快就在于芳芳的设计之下垮台了。初战告捷,让于芳芳沾沾自喜,喜不自胜,她知道,这种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得罪她的人,哪怕只是言语之上的轻轻讽刺,这些人统统倒霉了,在于芳芳的种种设计之下,要么黯然离职,要么锒铛入狱。
于芳芳之所以为所欲为就是因为她的丈夫是卫生部一个重要部门的司长,他的老公公是卫生部的重要领导。这一次本来不需要她去这么危险的地方的,是她主动请缨前去。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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