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峰这几天的心情很不好,一种无力感让这个刚刚过完自己八十岁生日的老人感到惶恐不安。这一次的事情发生的太意外了,自己完全没有得到任何风声。似乎这一次的严格保密就是针对木家而来,就是为了给自己致命一击一般。
这一击太狠了!木云峰舒缓着情绪,很久很久却还是没能从其中恢复过来。心情就像天气一样阴寒,时不时的就会抱怨一下。只有弱者才会抱怨的,难道自己成了弱者了吗?木云峰不甘心!从当年设计了钟为师成为中医大会的优胜者那一刻起,木云峰的人生信条就是掌控一切,只有掌控,才可以让别人臣服!
好在还有木寒秋,看到他的时候,木云峰才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是充满意义的。同时也暗下了决心,不管如何,哪怕是倾尽所有的力量,也要把木寒秋扶上中医学会会长的位置。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放心的离去。
关于一组二组各自去的镇已经定下来了,约定在这两天一起出发。
一组去鸾鸟镇,二组去凤凰镇。这两个镇说是很公平,那只是在病情的严重程度上而言。具体的一个工作环境绝对不会是平等的。木云峰对这两个镇早就做过研究,因此在他抓阄抓到了优先选取的权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鸾鸟镇。
凤凰镇是彝族自治镇,彝族人民风彪悍,而且语言明显不通,去那边做治疗工作明显难度更大。这一点钟厚也是事后才了解了,不过分组已经定下来了,也没办法更改,只能暗骂木云峰老奸巨猾,别无他法。
除了中医学会的一组二组之外,卫生部还派了另外一个小组三组,三组纯粹由西医构成,有四五十人,他们也有任务,去另外一个传染病情稍微轻一点的小镇。卫生部对病区的疾病很是重视,每个小组还安排了一个领队,负责与地方部门协调具体事宜。一组的领队叫陈阿福,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副金丝眼镜戴在脸上,显得斯文有礼。二组的领队姓云名空,也是三十多岁,但是长相偏向于猛男类型,说话声音很大,中气十足。三组的领队居然是一个女人,叫做于芳芳,脸上动不动就流露出傲慢的神色,看来很是不好交往。
华夏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体现出特权阶级的意志来。譬如,这一次去病情严重的区域治疗,就弄出了很多分歧出来。本来安排的是公费出差,每个人都是坐火车。但是火车耗时太久了,十几二十个小时坐下来,年轻一点的还好,年老的那就不行了,老胳膊老腿的,谁受的了啊?
于是,就有人提出一种想法,自己多出点钱行不行?我坐飞机去!行,当然可以!愿意自己加钱的那就坐飞机!不想出钱的你就继续坐火车去吧,反正也是软座,也不算亏待你了。于是,立刻就有很多人站了出来要坐火车。一组足足有四十多个人,二组三十多个人,再加上西医清一色的都坐飞机,好了嘛,凑了一百多号人,就包了一辆飞机上路了。
钟厚跟李尚楠等人都是坐飞机,这钱自然是钟厚出的,李尚楠等人这些人清苦日子过了很久,也没有什么积蓄,在里根的诊所虽然盈利,但是也禁不起这么花啊,去看病还得自己掏钱,这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值。他们本来是准备坐火车去的,但是钟厚听到了,不由分说,就把几个人的钱掏了,很是豪气:“不就这么点钱嘛,再说了,您们几位这也是给我撑腰来了,没说的,一切费用都我掏。”
钟厚的这番行为自然让李尚楠等人很感动,而且一想到先前钟厚也为自己等人掏了不少钱了,正可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人情多了也习惯了,几人也就不再客套,欣然接受了钟厚的好意。
一行人来到机场的时候,一组的人以木寒秋温成仁为首,已经到了,看到钟厚等人过来,木寒秋哼了一声,冷冷的别过脸去。温成仁本来还准备跟钟厚打一声招呼的,见到木寒秋这幅神态,也只好作罢。招呼倒是小事,要是让木寒秋对自己误会了,那就会出大事了。
两伙人站在那里,你离我远远地,我离你遥遥的,泾渭分明,摆明车马,就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另外一群人进来了,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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