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龙三十年,三月。
高烟的小世子高玗下月就要满一岁生辰,胥御皇帝对这个小孙子可以说是百般疼爱,早早就筹备着要宴请文武官员。
陈季躺在床上,任凭穆总管在他身后忙活,愣是忍着一句不吭。
半晌穆总管气呼呼地掰过他的脸,甩过去两个耳刮子:“还是嫌弃我不是?自己愿意卖你屁股,就别装出来一副贞洁烈妇的姿态给俺看!”
陈季脸颊通红一片,揽着他的脖子吹气:“儿子没有,儿子怎么敢嫌弃爹爹,要不是爹爹帮衬,儿子早就饿死在宫里了。”
“那你憋着一口气都不喘是干什么?”
看着穆总管一张老脸,他闭上眼睛吻过去:“儿子只是怕羞,怕羞而已。”
到底是年轻貌美的小公子,去了势趴床上,在昏黄烛光下看着竟比女子还要有味道。
穆总管被他伏低做小的样子给伺候舒坦:“这是宫外我的私宅,你怕什么羞。大胆的叫出来,你爹爹我爱听。”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季也不敢再耍花招,只好百依百顺,什么东西都能往下吞。
两人忙活到半下午,宫里突然派人来请陈季回去。
穆斓看着陈季穿衣服,一件件遮住白花花的肉体,颇有些可惜:“你瞧瞧,才出来半天,皇爷爷就派人来催,连我都不稀罕了。”
陈季听罢赶紧跪在他脚边:“儿子不敢跟爹爹争宠,要是爹爹不愿意,儿子就托病不去了。”
穆斓一声冷哼,拿脚蹭他嘴。陈季了然,乖巧地伸出舌头替他洗脚。
“这么一个妙人,得皇帝喜爱也是应该的。”
说罢便将脚从他嘴里抽出来:“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就过去吧,别让咱们皇帝等久了。”
待他扶着后腰来到上书房时,胥御皇帝果然等候多时。
“小陈公公过来看看,这帮没用的文官居然连给皇孙的贺表都写不好。”
陈季侧着腰,小心地翻看了几页。
穆斓伺候胥御皇帝几十年,对其喜恶了如指掌,是以他多少也有了解。
便大着胆子问道:“奴才少时读过几本书,陛下要是不嫌弃,不如让奴才试试?”
胥御皇帝哈哈大笑,点点他的鼻子:“我看你是读尽天下书了已经,穆斓从哪挖出来你个宝贝?”
“承蒙总管厚爱,这才让奴才有口饭吃。”他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点头哈腰。
只是站的久了,难免身后有些不适。胥御皇帝眯着眼睛一瞧,便知道了个大概。
“怎么,才放你白天假就被穆斓给拐上床了?”
陈季心下大惊,扑通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求饶:“陛下冤枉,陛下冤枉,奴才和穆总管除了知遇之恩再无其他!”
“行了,你们俩那点事还想瞒过我,又不是多么要紧的大问题。”
胥御皇帝倒是没有怪罪,反而乐乐呵呵地打趣他:“穆斓也忒不疼人了,看把你折腾的。”
他虚虚扶起陈季:“你先回去吧,明个把写好的贺表递上来,要是写得中看重重有赏;要是写得和他们一样,徒有其表,云雾缭绕的,就等着挨朕的板子吧。”
陈季跪在地上,慌着应下。
想他一世才华,若是当年没被何澄与杜子林联手陷害入狱,只怕大周第一探花郎的美名就是他的。
他坐在桌上,蜡油在晚风中闪烁,熬了一宿才总算将贺表写好。
第二天留了个心眼,没敢自己邀功递给皇帝,而是转交给了穆斓。
穆总管虽说读了几天书,可也就仅限于认识,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又让他亲自念出来才放心:“我也听不出来好坏,不过得亏你聪明没提二皇子一事。”
他抿了一口茶:“前几日有几个不长眼的,借着小世子生辰,又开始撺掇皇帝让把二皇子喊到京城里住,说是什么边关辛苦,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乱棍打出去了。”
“陛下为何不让二皇子回京?”
穆斓放下茶碗,嗔怒道:“蠢货,一山不容二虎!”
言闭,抖抖衣袍便拿着陈季的贺表进宫面圣。
他苦苦等了一日,抓心挠肺地,都未得到半句消息。
到了夜里,才被喊到皇帝寝宫说话。
穆斓正候在一旁磨墨,他悄悄打量了一下批奏折的胥御皇帝,便赶紧低下头。
陈季出了一手心的汗,实在摸不透皇上心思。早上看起来还很随和得开他玩笑,到了这会就阴沉着脸。
等了一会儿,胥御皇帝突然问道:“听穆斓说,你是中过童生的?”
他犹犹豫豫,斟酌之后接过话:“奴才是有幸中过童生。”
“既然如此为何不去科考?”
陈季本想开口说自己被人陷害入宫,刚张嘴就想起穆总管曾和他交待过,皇帝最是爱猜忌人心。
是以便登登磕了几个响头:“奴才家里穷得厉害,我的娘生了重病,为了替她换药,奴才只好进宫谋生。”
“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是个有孝心的。”皇上起了兴趣,放下毛笔看着他:“你的贺表我看了,写得非常好,文采不输大学士。”
陈季喜不自胜:“能得陛下喜欢,是奴才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胥御皇帝起身,伸伸懒腰,打着哈欠:“你祖籍是清平,可与崔昊和杜子林相识?”
再次听到他俩的名字,陈季恍若隔世:“奴才不认识。”
“那就可惜了,杜子林颇有本事,上次交锋还打败了呼和邪,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