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致雨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笑道:“这个玉佩啊,是我一位好朋友送给我的。”
“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呢?是哪里人呢?”小姑娘追着问到。
这块玉佩正是离开太原之前,苏忆瑾给他的那块,田致雨笑道:“这个就不方便告诉你了,怎么,你以前见过这块玉佩吗?”
小姑娘点点头道:“是的,这样的玉佩我也有一块,一模一样,不过我没有随身带着。”
田致雨感到很惊奇,正要问她话,看到后面从醉仙楼跑出来一个人,那人虽身穿男装,田致雨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位正是刚才跟楚楚姑娘斗琴的玉箫姑娘。
她出门后便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等她看到街角的田致雨和柳莺儿,马上朝着他们跑了过来,走到跟前一把拉住柳莺儿,把她藏在了自己身后。
“有什么事儿你冲我来,不要为难莺儿,”玉箫说到。
田致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那边柳莺儿拉着玉箫的手,笑道:“姐姐姐姐,你误会啦。”
玉箫此刻脸上依旧一脸的紧张,像是害怕柳莺儿一下子消失不见,尽管此刻柳莺儿就在自己身后,尽管柳莺儿一脸笑意,看起来没有丝毫害怕。
柳莺儿拉着玉箫的手道:“姐姐,这位田公子没有要我做什么,还给了我好多钱呢,”说完把手里那张银票递到玉箫的眼前晃了晃。
玉箫一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呆呆地看着喜笑颜开的柳莺儿和默默微笑的田致雨,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莺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柳莺儿把刚才的一切都告诉了玉箫,玉箫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田致雨,像是要搞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玉箫姑娘,你不要担心,我刚才已经要走了,莺儿要问我点事儿,才把我拉住的,行了,你现在到了,赶紧带她回去吧,我也要走了,”田致雨好像看到了护崽儿的老母鸡在努力的保护自己身后的孩子,内心里一阵感动。
看田致雨又要走,柳莺儿对玉箫道:“姐姐,这位公子身上有一块跟我们一模一样的玉佩呢,我刚才就是想问他玉佩哪里来的。”
“这位公子请留步,”听到流莺儿的话后,玉箫马上反应过来,也叫住了田致雨。
田致雨回身道:“我刚才跟莺儿说了,这块玉佩是我一位非常好的朋友送的,具体这朋友的身份,抱歉不能相告。”
田致雨已经猜出来眼前这两位青楼女子的师父,大概率也是苏忆瑾和文素衣的师父,也就是那位蔡姑娘。
他不清楚苏忆瑾跟她们之间的关系,不知道她们的存在对苏忆瑾是好是坏,有没有危险,所以决定不告诉她们关于苏忆瑾的任何事情。
玉箫依旧紧紧拉着柳莺儿,走到田致雨面前道:“公子可否让玉箫看一下那玉佩。”
田致雨摇摇头。
玉箫见状,只得道:“实不相瞒,我们的玉佩都是师父亲手给的,算是我们同门姐妹私底下相认的信物,不知公子从何处得到玉佩,也不知是哪位姐姐相送,所以我们才会很好奇。”
田致雨笑笑道:“她的身份现在还不方便透露,我也是为了保护她,才不对两位说的,等以后她自由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带着她来看你们的。”
而玉箫和柳莺儿依旧不依不饶,道:“我们不知道你这玉佩,是我们姐妹相送,还是你用手段得到的,所以今天没有从公子嘴里得到答案,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田致雨气得想笑,想着这两个姑娘也真是执着,不过又一想,她们可能也真的是在为苏忆瑾担心,不由得又有点感动。
他看了看四周,见大部分店铺已经关门了,只有几家饭店还开着门,便道:“要不这样吧,我请你们找个地方吃顿饭,慢慢给你们说,怎么样?”
柳莺儿一直饿到现在,听到他的话有些意动,而玉箫还保持着警惕,不怎么相信田致雨。
田致雨也不管她相信不相信,自己朝着一家饭店走了过去。
“走吧姐姐,我觉得这位田公子不是坏人,”柳莺儿拉了拉玉箫的手。
玉箫生气地看着她,道:“刚才你要被人带走,为什么不赶紧去找我?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说完竟然嘤嘤哭了起来。
柳莺儿见玉箫哭了出来,马上也低下头,道:“对不起姐姐,我也是怕你受到牵连。”
玉箫毫不领情,依旧一脸的气愤道:“那你就要跟着别人走吗?你知道那人会带你去哪里,对你做什么吗?你才十四岁啊。”
柳莺儿其实也后怕,要不是遇到田致雨,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正经历什么,看到玉箫哭的这样伤心,连忙道:“姐姐,我知道错啦,莺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玉箫又仔细训斥了她几句,看到那边田致雨已经坐了下来,便拉着柳莺儿的手,朝着田致雨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位美女,田致雨笑道:“先吃点东西吧,莺儿应该饿坏了,”说完叫来店小二,让两位姑娘点菜。
玉箫依旧一脸冰霜,最后柳莺儿确实饿了,便随便点了几个菜。
“这位公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那玉佩的来历了吗?”玉箫冷冰冰道。
田致雨道:“可以,不过这位姑娘的姓名我还是需要保密的,还望见谅……”
他看两人都不说话,便接着说道:“我与这位姑娘相识于一场宴会,后来因缘巧合,私定终身。由于那位姑娘跟你们的师父有约定,要在那家青楼待满五年,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而她还有两年时间才能获得自由,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在一起。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要离开她在的地方,临别的时候,她便把这玉佩送给我,当作定情信物,我也时时刻刻戴在身上,表示不敢片刻相忘。我在等着两年之后,带着她离开你们这个行业,从此潇洒自由。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