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楚悦刚经受了巨大的心理打击,阴沉沉地不想说话,就这么发着呆。
赵闻语和在郑面瘫喝着茶,却也没想着调节气氛。有些事情自己个儿想清楚了,下次才不会吃亏。不是次次都有人愿意出手相助。
正当此时,一阵若隐若无地香气传来,牛楚悦的小鼻子不自觉地吸了两吸,好香,但实在分辨不出是什么味儿。郑面瘫却是有点得意,嘿,上次在楼外楼让姓赵的小子占尽了便宜,他这饭庄虽生意不好,但是讲味道,讲情调,那是丝毫不会输给他的。
待到菜上齐了,牛楚悦傻眼了,竟是一桌鲜花宴!这东西他在不少小说里看过,都是女主的看家本领,一旦使出俘虏男人无数。但他同样无数次的怀疑那些东西真能吃?真的不是只是为了好看?在他的心目中“肉”才是王道。
扭过头,牛楚悦看到郑法章满含期待的眼神,而赵闻语已经开始动筷子了,心里急了,正所谓一个真正的吃货不会因为心中的偏见而放弃尝试,不管味道怎么样,吃了再说。
牛楚悦伸手荼毒的第一个菜就是凉拌映山红。它像是一团火焰,引诱着任何人飞蛾扑火,口感相当酸甜。他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大口,放肆地嚼着,脆而爽,汁液迸溅。
爆炒青椒南瓜花,黄绿相宜。南瓜花的软嫩,青椒的厚重,轻微的辣味加上不显眼的甜,偏偏令人回味无穷!
连吃了两道菜觉得有点渴,便喝了一口配菜酒,牛楚悦发现这酒也有讲头,是腌渍的洛神花做得,看着清亮透明,其实度数还不小,喝了两口,脸就红了。他却也不放下筷子,向着鸡冠花熬瘦肉汤进发。这汤一人只有一小盅,每盅里面有一朵鸡冠花,肉香和花香混合在一起相当之浓郁。看着鸡冠花,牛楚悦还是有点忐忑,但吃到嘴里却只后悔量太少。鲜美异常,难得的是竟然还充满了嚼劲,让人欲罢不能!
郑法章看着牛楚悦眯着小眼睛,一脸高/潮的表情,那是相当的得意。一转头,给赵闻语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赵闻语都不稀得理他,好吃不中用,啥钱也赚不到,有什么好得意的。
主食是槐花粥,就着腌渍的玫瑰花酱,牛楚悦吃了两大碗,才堪堪停下来。他舔了舔舌头,很是有些意犹未尽,心想古人云“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今日总算是完全明了了。
“牛小弟,郑兄的鲜花宴不错吧!快夸夸他,没看到他一副嘚瑟样吗?”
牛楚悦慢腾腾地喝着用腌渍樱花泡的汤,一点都不接他的话头,斜了郑法章一眼,发现那人确实眼巴巴地看着他,倒是有点像狗狗,心里想笑,这面瘫倒也有趣。
“不知郑兄可还记得我们的饭庄之约?”
“当然,只要你能将饭庄的生意扭转乾坤,在下必会信守承诺,答应你一个条件。”郑面瘫也爽快,“只是在下想不通,为何在下的生意比不上楼外楼?味道不比他的差,况且这里的布置,皆是在下亲自所为,绝对比楼外楼强得多。”
牛楚悦摇了摇头,“重点不在味道与装潢,而是位置。我听赵兄说,郑兄经营着书坊和茶店,这两样东西,大华卖的少,位置也就不太重要。但是饭庄不同啊!大华的饭庄可不少,吃饭这种事情,饿的时候凑合凑合就得了,位置就相当重要了。”
“你说的为兄也并非没有想过。这店刚好在书院旁边,所以故意弄些风雅的东西来迎合书生的胃口,开始时生意也是很好的。”郑法章不太赞同。
“好,那我再请问你,这一桌鲜花宴价值几何?”
“这,满打满算也就30两,在下这价格比起楼外楼不知道便宜了多少!”想到这里郑面瘫脸又僵硬了。
“哎,所以说啊,公子哥就是公子哥。”牛楚悦相当无奈“咱们上课的书院并不是家学,很有些名望,所以各地的学子都来求学。你们细想想,全院的学生满打满算,还不够一成是富家子弟,别的九成九都是普通人家。你们可知道,这一两多银子就够平头老百姓过一年的了。纸笔又那么贵,谁有那么多的三十两来吃你的鲜花宴?”
郑法章和赵闻语也只能点头,他们自小生活优渥,所受的苦也不过是大家族之间的内斗,这平头老百姓怎么过日子的,他们真不了解。
牛楚悦也是这些天和散工打交道才知道的。有时候散工干得好,主子们赏一角银子,那都是要高兴半天的。
“除此之外,我们书院是在半山腰啊!平日里来吃个饭,路上就得浪费个一刻钟,一来一去就是半个时辰。我们午休不过是三刻钟,平时谁又稀的来?楼外楼不同,它在闹市又靠近贵胄的府邸。贵胄们有下人使唤,根本不看重这点时间,所以长队从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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