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摘录】冬川抽出那张纸片,在光处一看,上面有杏真写的几个字:白先生,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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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川失魂落魄,落汤鸡一般回到家里。胸内疼,他连咳几声。
“爸——外公,爸爸回来了!”小雪喊着,不知从哪里蹦了起来,蹦到了冬川跟前。冬川一看,女儿头发散乱,脸上有污泥,还有泪迹。“爸爸,妈妈要回来了吗?”女儿一双酷似母亲的圆圆的大眼,冬川不敢正视,他一下抱起了女儿,叉开五指梳理她的头发。“小雪饿了,爸爸做饭给你吃。”
“小雪不饿,小雪要妈妈!”女儿在他怀里挣扎着。
“冬川!”岳父在里屋唤他。
冬川连忙放下女儿,去看岳父。
岳父已经气息奄奄。
“爸爸,您怎么了?!”冬川大惊失色,连忙要去倒水。
“不用了。”岳父喘着气说。“你也不用瞒我,人都来告诉我了。”
冬川再也忍不住了,他哇哇哭了起来。哭了几声,又强压下自己的情绪,“爸爸,您别太难过。没有判死,就还有盼头。”
“无期徒刑呵,三十五年,我早成灰了,能有什么盼头?!”黄格明老泪纵横。
“不会的,不会的……”冬川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一样。
“我们黄家祖辈都是守法人,这孽打哪里积的呀……”
第二天,黄格明再也没有醒过来。冬川是端着一碗粥进去时发现的。那碗粥就那样从冬川手里坠了地。
“爸爸呀,杏真才刚离家,你不能就这样撇下我不管呀!”林冬川锤着胸,撕心裂肺。他是孤儿,自从和杏真结婚后,他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把黄格明当作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
小雪跟着进来,见爸爸跪在外公床前哭,也跟着大声哭了起来。
埋一个人,也需要钱。自从杏真离开了后,冬川都没有来得及去打开杏真的钱箱。那钱箱,现在可是命根子。说是钱箱,其实是一个两层梳妆盒:上层放梳子、别针、夹子、粉盒等,下层放首饰。杏真的梳妆盒里,第一层很简单,并没有多少东西。冬川把那一层拿起来,往里一看,心里不禁颤抖。那里面,好几张二十元大票,还有那个后来赎回来的结婚手镯……那是杏真受尽了苦才挣来的。冬川数了数,总共有十张二十元的。说来也怪,十张钞票,分两处放:九张一叠,另一张单独和一张小纸片栓一起。小纸片上好像写了什么字。冬川抽出那张纸片,在光处一看。上面有杏真写的几个字:白先生,20元。
哦,冬川想起来了,在派出所和杏真分别时,杏真说欠了人家二十元。杏真欠他钱的那位,一定就是纸片上的这个白先生了。
十九张二十元,再加上里面零零碎碎的一些角、元和铜板,应该还有两百元。这些钱,可以支持他和女儿几个月的开销。眼下他还没有工作,还需要继续吃药养身子,才能照顾好女儿,这两百元弥足珍贵。岳父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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