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打了那个电话,打了几次终于联系上了阿卡多。我告诉他,我打算明年的感恩节去一趟墨西哥。
“约书一定会很高兴。”阿卡多说。
“约书?约书是谁?”
电话那头的阿卡多没有回答。
约书,应该就是鲍伯吧……我想。
第二年深秋,金色十月,我已经开始了去墨西哥的准备。十月底的一天,我接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电话的是位女子,她说她叫寒娜。
“我认识你吗?”我问。
“你认识我弟弟。”对方说。
“你弟弟是谁?”问语刚出,我已经猜到了一半。
“我弟弟是约书。”
“约书他好吗?”我冲口就问。
约书的姐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请我尽可能快的去她家一趟。其实她家就在这城里。
放下电话,我的心莫名地跳了好久。第二天,我找到了寒娜的家。这是一栋浅绿色房子,外墙的漆有些剥落,草坪也有些枯黄,只有几株玫瑰,孤独地开着黄色的花。
寒娜开门把我迎了进去。她看上去有些憔悴,眼圈有点发紫。互相问候了几句后,话题就转到了鲍伯身上。
寒娜踌躇了两下,抱出了一个陶罐,她的身体有些发颤。我看着那陶罐,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寒娜。她的觜唇抽搐了两下,说出了最让我心惊的话:“约书死了!”
晴天霹雳,我震惊不能语!“发生了什么事?”半晌了我才发出了这一问。
“他还是他,他还是那样,找他想打的人打架。可这次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同胞!”寒娜声音哽咽。她手摸着那陶罐,又说:“生前他回不了自己的国家,也只有人死了,他才能这样,粉身碎骨地回来!”两行泪水沿着她的两腮往下淌。
我希望那是假的,她讲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泪珠闪烁着,发着迷离的光;她怀里的陶罐也变得模糊不清……
她向我递过来一张纸巾。
我接过了纸巾。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就象一张纸巾:苍白、柔和、空虚。
“我还以为我很快就能在墨西哥见到他,没想到……我叮嘱过他,叮嘱过他的……”我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多。我这才觉得,其实我的心底似乎一直有预感。鲍伯说过,他的生命不属于他。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会逃避在生死的边沿地带闯荡。
寒娜和我立在那里,时而絮语,时而沉默;时而象是说话给对方听,时而又象是各自在自言自语。
寒娜说,她弟弟一直都念着我。她说,她打算把约书和他们的祖父和父亲葬在一起。他们的父亲是个普通的农民。他有个大农场,是当时的联邦政府赐给他祖辈的礼物。他的先祖是独立战争时候的英雄。
“小时候我们常在父亲的农场里玩。有时听父亲讲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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