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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她们两个倒是容易打发,紫菀那三个......”玉簪关上门,回头看了看瑾言,本不想让她再面对类似的情形,但却不得不提。
瑾言也觉得有些疲累,走到桌边坐下,一手扶额:“差不多了,你去叫她们过来吧,只说一起用饭就行了。”
“要不,您再缓缓?”玉簪不舍得瑾言如此累心,没有依言离开,只道:“至少,先用饭吧。这几天您都吃得少,昨儿个还晕倒了,沈太医都嘱咐让您好好休息一下呢。”
“玉簪,昨天我离开清岚斋的时候,沈太医让我今日申时出府去见他。”
瑾言脱口就将沈画与她的密约说了出来:“用过午膳,我就要准备出府。趁着现在午饭时有时间,你先让紫菀她们过来吧。”
再看玉簪一脸惊讶,瑾言叹了口气:“具体什么事儿,等我从府外回来再告诉你吧,现在,还是把该做的事儿先做了,我才能放心地去见沈太医。”
玉簪从来都是懂事的,知道莫瑾言在南华倾病重一事上隐瞒了自己许多,再一想沈画乃是专司侯爷病情的太医,就明白其中的复杂,并非三言两语可以问清楚的,便按住心头万般疑惑,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
随着玉簪带了紫菀三个进屋,厨房那儿也很快送来了午膳。
俱是些寒冬里鲜见的绿叶儿蔬菜,还有瑾言喜欢的一碟红皮儿的酸腌萝卜,并一锅煨着火的鸡丝白粥,一桌午饭并不丰盛,却显出来向姑姑的用心。
瑾言倒是有些饿了,看到紫菀锦葵和绿萝也在用眼睛瞅桌上的菜肴,便让玉簪安排了她们三个一并坐下,然后才道:“我嫁过来这大半个月,也没有机会和你们一起说说话,今日得闲,正好也有事儿要告诉你们,所以不要客气,咱们不分主仆,一起用一顿饭吧。”
话是如此,但玉簪和紫菀三个也得等莫瑾言动了筷子,才各自开始夹菜。
用完一碗鸡丝粥,瑾言看到除了玉簪因为有心事儿吃得少之外,紫菀三个都没有太忍得住这一桌在冬日里极其精贵的新鲜蔬菜,专心地吃着,一副满足和高兴的样子。
没有催促,只捏着筷子,瑾言有意让三个小的多吃些,然后过了好一会儿,见菜盘差不多见底了,才放下筷子。
看到瑾言搁了筷子,哪怕最小最贪吃的绿萝也赶紧刨了两口饭,然后立马规规矩矩地把手中的碗筷放好,没有再继续吃。
“玉簪,给大家倒一盅茶漱漱口吧。”
食不言寝不语,等众人都用好了饭,瑾言才站起来回到屋中的罗汉**上端坐,示意玉簪奉茶。
并排而立,紫菀稍大些,也精灵些,看着莫瑾言,似乎想看出今日的召唤所谓何事。
锦葵和绿萝则显得有些拘谨,特别是绿萝,平日里吃过午饭她都会睡会儿午觉,此时吃得有些饱了,眼皮子看着就耷拉了下来,她又赶紧睁开,站直了小小的身子,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等玉簪奉了茶,瑾言喝过一口放下,这才把之前对翠翘和舒眉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只是和翠翘舒眉不一样,紫菀三个太小了,有些不明白何谓“清修礼佛”,只懵懵懂懂地点着头,却能看出她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见莫瑾言示意,玉簪叹了口气,向三个小的解释道:“也就是说,主子后天搬入清一斋,虽然名义上是景宁侯府的夫人,但实际上,却割断了尘缘,一心向佛,不再问侯府的任何俗世了。这下你们懂了吗?”
“懂了。”
紫菀开了口,脸色终于带出一抹怯意:“主子,那奴婢等......也要带发修行吗?”
锦葵和绿萝也随即点点头,虽然还是有些茫然,但好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同样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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