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笑了笑,唐伦摇头,说到底,他和锦雪还真的是一路人呢,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锦雪的不择手段是为了整个皇室,为了整个国家,而他的不择手段,却只为锦雪一人。
锦雪并不知道唐伦在想什么,她只是气恨被那人给压了一头,坐在偏殿里等着南宫明镜召见的时候,锦雪都在咬牙切齿。
过了好一会儿,等朝臣们散了,南宫明镜才召见了锦雪,一见锦雪,南宫明镜便是满脸的笑容:“丫头啊,朕见接到的折子,法兰西国国王派了使团进京朝拜,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到京城了……”
锦雪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愣,心道怎么就不声不响的法国人就要来了呢?不过,锦雪只愣了片刻,便笑着向南宫明镜行礼:“即如此,倒是恭喜父皇了,法兰西人来朝,可见父皇声威远播,让人家远在万里之遥都来朝见,如此,离那大唐时万国来朝的辉煌也相去不远矣”
她这一席话,说的南宫明镜更加高兴,很是笑着询问了一番锦清府里的情形,一高兴,又赐了锦清夫妻俩一些东西……
“公主……”
冬末瞧着锦雪,有些欲言又止。
锦雪从梳台前回头,疑惑询问:“怎么了?”
冬末从南窗根底下的条案下拿出一个紫檀木镶了宝石的盒子来,打开那盒子仔细瞧着:“公主的帕子少了一条,奴婢便是问问,是不是不防丢到哪里给忘掉了。”
“哦?”锦雪挑眉:“少了么?我却不知道,许是忘在哪里了吧!”
冬末点头:“即是这样,奴婢也就不惦记了,奴婢就怕咱们凤锦宫出了什么嘴长手短的人,偷公主的东西……”
锦雪扭过头去:“许是我真的给丢掉了,那上面也没个名字什么的,倒也不妨事,你也不用再着急了。”说着话,锦雪心想,唐伦可不就是那嘴长手短的,专知道偷人家的东西。
想到唐伦把她那块绣了红梅的帕子珍而重之的装在贴身的地方,锦雪脸不由的又红了一下,心里暗啐着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哪时候见了他,还真得把帕子要回来,女儿家的东西,哪能轻易给人的。
冬末自去盖盒子不提,于姑姑听了这话,便有些不赞同起来:“公主话说的是不错,可咱们凤锦宫的东西向来和别处不同,公主用的那些帕子可是宫里独一份的,若是丢了,丢到水池子里或是什么没人的地方也没事,就怕丢到那人多的去处,被什么无赖的家伙捡到了去,再让人认出来,到时候……”
锦雪这脸更红了些,她努力的深吸一口气:“姑姑这话言重了,哪能如此?”
于姑姑有些惊疑的看着锦雪,就感觉锦雪今天很不一样,要是平时,怕她自己就先着起急来,这位主子可是走一步看三步的,想的比什么人都多,今天怎的如此漫不经心起来,而且,那神情似乎也有些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姑姑是老人了,想的自然比冬末几个要多一点,不由的就在想,许是公主知道那帕子的去处,不愿意提罢了,也罢,公主不是那等没城府的,即是她知道,也就不用再提了。
这厢正在为一条帕子讨论,外边倒有小太监大声道:“公主,梁公公来传旨,说皇上要召见您呢……”
锦雪一听这话,赶紧起身,大声道:“这大热的天,赶紧让梁公公进来……”
就见帘子一挑,梁宽一脸笑容的弯腰进来,一个千扎下去:“奴才给公主请安了。”
锦雪笑笑,虚扶一下:“梁公公多礼了,也不知道父皇召见我有什么要事?”
梁宽脸上笑容更深了些:“回公主话,皇上今儿高兴,前些日子不是法兰西国的什么使团进京吗,那大使拜见了皇上,说是什么他们国家的国王极爱一种舞蹈,整日的跳舞,这次来的时候,便也着人带了歌舞团来,要给咱皇上献上一曲,皇上今儿想起来了,便着奴才来唤公主,要带公主一块去瞧瞧那个什么芭蕾舞,若是好呢,皇上要在宫里大摆宴席招待那些使臣,也让他们瞧瞧咱们锦月的威严,再者,摆上几台戏,和他们的歌舞比上一比,瞧瞧哪一个好。”
梁宽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这人平常很低调,话也很少,通常你问三句他都答不出一句来,今儿倒是话多了,瞧起来,似乎也是对芭蕾舞极感兴趣的样子。
锦雪笑着暗道,这些太监平日里除了喝酒赌钱,倒也没什么乐子瞧,那些戏曲什么的,怕他们也瞧腻歪了,难得有个新鲜玩意,让宫中上上下下高兴一回,这梁宽都怕是极想瞧的吧。
锦雪其实也是蛮感兴趣的,她在现代的时候整天都在工作,娱乐是极少的,有闲的时候也就是翻一些书,那芭蕾舞剧也只小时候父母还活着时看过几场,如今,怕也早忘的不知道哪去了,今儿既然能再瞧上一眼,便也是很高兴的。
“即是如此,梁公公先去,我换件衣服就来。”锦雪笑着送走梁宽,回身开始重新梳妆起来。
如今这天儿越发的热了,那些桃红柳绿的衣服锦雪是不穿的,穿出去,也只会让人感觉极热,视觉上先就不舒服了。
她挑了一件湖蓝色绣着浅蓝暗水纹的袍子,两边的开衩开的极高,都到了大腿部位,那衣服做的和平常宫妃们穿的也不一样,不是一笼统的样式,而是按照现代的样式重新设计了,把肩部垫高,胸部也做了处理,腰也收了起来,很是显出了女性的曲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