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新才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依然诉悲情:我只是伤心,我做这些并没图什么回报,却没想到得到是乡亲们的怨恨,父亲责难。我、我。
徐立新说到这里有些梗咽,停一会,稳定稳定情绪继续煽情:我也为王书记悲哀,他出去招商引资,看到商人和孙子一样,跟人家点头哈腰,千方百计的请他们来乡里办实业。他是为了什么?为自己吗?不是。他是想让他的乡亲尽快脱贫致富,尽快过上好日子。可他得到什么?得到的是骂声,得到的是怀疑。
徐立新用舌头舔一下嘴唇,依然动情地说:拿今天的事来说吧。你们不满意他,说得到我们好处。我在这儿对天发誓,自从我在这儿办厂,王书记没得到我半点好处。相反地我们对他还有很大意见,埋怨他没给我们创造一个好经营环境。可是他仍然毫无怨言的调解我们之间矛盾,想法留住我。我为你们不求进取而伤心,也为你们毫无证据的污蔑这样好领导而觉得耻辱。
胡五一伙人被徐立新说的都低下头,感觉对不起热心帮他们的好人,也对不起实心实意为老百姓办事的王书记。他们真想站起来说:徐总,我们错了,不应该恩将仇报。王书记,我们错怪你了。
徐立新觉得自己表演的差多少,再多说就容易引起反感,马上切入正题:刚才我说的是乱发感慨,与今天谈判无关。下面我说正题,被污染的,我每亩只能补三百元钱。
徐立新的话,立即让他们清醒过来。你帮我们,和你把地都污染是两回事。怎么弄的我们没理了?差点没让这小子给带沟里去。
胡五首先发难:徐总,还有李总,你们说的话,我们不否认,也都看到你们真心造福乡里,真心回报乡亲。这三里五村的人,基本都从你办的工厂得到好处。可是你不能这边造福乡亲,那边污染土地贻害子孙后代。就算我们不追究,任凭你们污染土地,等几十年后,这儿土地寸草不生。子孙们责备的不还是你吗?
胡五也动情起来:徐总,从屯亲论,咱们还是表亲,我应该管你叫一声表舅。虽然远点,可也是亲戚,特别李总还救过我一命。从哪方面来讲,我也不应该挑这个头。我就是看在徐总造福乡里的初衷,不愿意让子孙后代骂你。至于地补偿多少,我不想再争辩。表舅,你看着办,你良心能过得去,乡亲们能答应,我没意见。
胡五后退,其他谈判者马上喊起来:三百元,你自己玩吧,我们不陪你在这儿扯瘪独子。
徐立新听到谈判人骂人,当时怒火中烧,心里骂着:妈的,你们这几个阿猫阿狗也敢骂我,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去你妈的,我工厂不办了,也先收拾收拾你们。
王书记看到徐立新脸色突变,知道这个有名的毛驴子要发火,抢过话头:徐总,听我说几句。乡亲们,听我说几句。
徐立新在王书记强烈暗示下,骂人话勉强咽下去,可脸已经憋通红。在场的农民看到徐立新要发火,真的害怕。他们从小就听到徐立新的“威名”,如同儿童听到鬼故事,长大依然怕鬼,当然不敢在触怒这个“老虎”。也都闭嘴,听王书记说话。
王书记在他们谈判期间已经想好一个折中办法,他看众人冷静下来说:我有一个办法,说出来,你们讨论一下。王书记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然后用目光扫了一圈,觉得大家都在听他的下文,才字斟句酌地说:地已经被污染,即使现在治理,也得三五年能恢复。工厂给农民补的钱,虽然不多,也算公平。农民没地,得这点钱,真活不了。
大家一想,这不是废话吗?但谁都知道,王书记不是一个说费话的人,肯定有独特见解,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为他的意见铺衬。果然,王书记把前因说完,话峰一转说:我的想法是被污染的土地由乡里收回,再给农民重新调整耕地。工厂今年按照每亩地五百元补偿给农民。这些地由乡政府与工厂签订承包和治理合同,工厂要在三年内完成土地治理。王书记说完自己的想法,用目光逐一看着每一个人:不知道大家是否同意对我的意见?
大家想一会,胡五先表态:我同意,你们呢?其他农民也想明白,政府有点偏向徐立新,还有徐立新也的确不好惹,现在王书记给的条件应该算是不错,都纷纷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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