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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男人,绑在身边,就不能发挥他的用处。”
“所以你一直把我放养了这么多年。”容晏有些憋气。
这偏心,忒明显了。
“女子当然是要细养,你糙皮糙肉的,耐折腾,就要粗养。”
“行了行了,别和我说这些了,你来不会就是给我送药,为了让我们兄妹相认吧。”容晏这人最不喜兜圈子,性子洒脱,从白宋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没什么好事。
“我的母亲究竟是何身份。”
直觉告诉白宋,他的母亲,可以牵扯出一大堆事情。
如果只因在一次诗会上大出风头,是白太保唯一嫡子,才次次暗遭不幸,这个理由着实牵强。
他敢说,他遇刺的次数,丝毫不比皇帝少。
“我这些年,也只是知道,你母亲似乎是一个得到高人,当年与你父亲相识,生下你后无故消失,自此你娘的名字无人知晓,如同一个从未来过的人。”容晏掰着手指头,数着这一件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娘的名字,我知道,白二公子的母亲与我也算旧识。”
绸缪如同风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容扶桑吓了一跳,容晏看到绸缪,脸色不大好看。
“你怎么又来了?”容晏抱怨着。
“呦吼?几天不见胆子肥了,老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再说了,”绸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笑意盈盈地看着容扶桑,“我是来看我的小容容啊。”
“老不正经的。”容晏偏头翻了个白眼。
绸缪气不打一出来,撸起袖子又准备给他一顿胖揍,被白宋拦下了:“阁主说,你与我娘是旧识?”
“是,怎么了。”
“阁主看样子,不过是比我家公子年长几岁罢了。”容扶桑看着绸缪细腻光滑的皮肤,摇了摇头。
“我这朱颜阁什么灵丹妙药没有,焕颜丹我随便吃几颗,就能把自个保养得妥妥帖帖。”绸缪翘起兰花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有些怜悯地看着白宋,“你娘唤作宋文姬,是当年长安有名的才女,她的真实身份,我也不怎么知道。”
“那她,是死是活。”白宋也不管什么礼数了,直接问道。
“你娘只说,她自由了。”
白宋拉起嘴角,无情地笑着:“自由?不能活着,要那自由有何用?”
就算绸缪不说,他也能猜到结局了。
果然是一个又烂有傻的结局。
自由,这几个字在容扶桑的心头敲下了一串波澜,她闭上眼睛试图忘掉这两个字,她的理智排斥这两个字,情感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她想起那两个字。
自由……自由,自由!
容扶桑有想起白宋说得话,她碎碎念着:“不能活着,要那自由做什么……”
白宋轻轻在她脑门敲了一记:“念叨什么呢?”
“没什么。”
她又撒谎了。
容扶桑心里懊恼,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小扶桑,你记住了,可不能像我娘一般。”白宋没有将心中所想的话再往下说。
不要为了所谓的自由,连命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