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五年,突厥大肆侵犯中原,直逼长安,兆宗李豫命太子李堂率十万大军对抗突厥。
“杀——!”
将士们上了战场,就从未想过自己会活着离开,他们将所有的勇气、力量,凝结在冰冷的刀尖,这一刻,他们不仅是父亲,爱人,儿子,还是大唐唯一的希望。
他们身上背负着无数条人的命。
他们的头颅,他们的热血,一颗一颗,一滴一滴,抛洒在战场上,与沙土融为一体,他们在临死的那一刻,也决不给敌人跪下,他们支着长矛,缓缓合眼,看着大唐的旗帜,像个孩子般笑了,又流下了不舍的泪水。
他们笑了,他们坚信大唐的将士一定不会输,他们哭了,还想再见见家人,还未看到大唐得胜归朝……
李堂挥舞着捷剑,奋力看下敌军的头颅,他只感到无比的满足,敌人温热的血喷洒在他的脸上,自己后背的盔甲一次次的在突厥人的大刀下溅起火花,终于,战甲被划破,他一把摘下这累赘,狠狠地扔到地上,层层黄沙腾雾飞起,他剑尖的冷光劈开了这迷沙,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
突厥善骑,在荒野之上,他们最占优势,唐军渐渐处于劣势。
鱼目混珠,泥石混杂,总有贪生怕死的人,一个将士跪下拉着一个突厥人衣服,李堂一剑封喉,将他和那个突厥人了解,他刀尖的鲜血滴答在黄沙中,形成一个个小坑。
“只可战,不可降!”李堂大声吼了一声。
周围的人,包括敌军突厥,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突厥人最喜欢豪爽、不惧生死的人,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我大唐的男儿,”李堂低喘着气,嘴角上扬,露出一排白牙,将剑头的挪到自己嘴边,往嘴边一抹,舔了舔上面的鲜血,“还没那么怂。”
刀尖舔血的日子,有什么不好过得。
听了他这句话,唐军原本低迷的士气立马高涨,双手紧握着长矛,不顾一切地向突厥人砍去。
什么礼仪,什么道德,什么形象,在生死成败面前都得通通放屁!
“一切,为了大唐!”
一众铁血战士大吼着。
前所未有的荣誉感贯穿他们全身,他们不再畏缩,不再因为给自己留后路而不敢放开手搏斗。
突厥突然下达撤退的指令,他们的军队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密密麻麻的队列分出一条路来,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突厥人说出了一口较为生涩的唐话。
“大唐的士兵,像草原上勇猛,而又有组织的狼群,”突厥人笑眯眯地看着李堂,“这样的狼群,我们人再多也打不过。
突厥头领拉了拉马儿的缰绳:“回去告诉你们天朝的陛下,我们愿意为这样的国家俯首称臣,只要你在一天,突厥的铁骑绝不会踏入中原半步。”
突厥,降了?
是的,降了。
不会再有牺牲了。
突厥的大军,渐行渐远,消失在夕阳西下。
“一切,为了大唐……”李堂虚弱地说出了这几个字,软绵绵地躺在了沙场上。
“殿下,殿下……”
无数真心的担心围绕在他周围。
他们,比皇宫里的那位,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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