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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扶桑,贪不一定是罪,它可以证明,我们的心还活着。”白宋抓住容扶桑的手腕,放在胸膛上,“肉体是这颗心的载体,肉体是为了它活着的,心死,人亡。”
白宋抱着容扶桑,炙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颈之间,容扶桑的鼻尖满是茶香……还有其中细微的哀恸。
“小扶桑。”
“公,公子。”容扶桑感觉心如同被别人揪了起来。
“小扶桑……”
白宋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别,别再叫了公子。”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如果可以,我一个都不想尝。”白宋今日像是一个不肯吃药的孩子。
“公子,人生在世,总要尝试。”
白宋勾起嘴角,盈盈一笑让她有些神魂颠倒:“那便先尝一个吧。”
他的喉结动了一动,一片温暖柔软覆在了容扶桑的樱唇上。
他亲了她。
容扶桑吓得一动不动,整个人都痴在了那里。
她从来不敢奢望的事情成真了。
那片柔软放开她的唇,白宋的气息全部吐在她的脸上,容扶桑张开嘴,有些气息不稳,白宋眼神清明,看着那双迷乱的眼睛。
容扶桑觉得此时的公子像是一匹狼,吞食着她这只绵羊。
直到白宋的手触碰到她腰间的衣带,容扶桑颤抖了一下,一把将他推开。
她知道公子不会害她,可她,她,就是心中慌乱。
越发说不清楚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宋。
容扶桑看着那双眼睛,没有情,没有爱。
冷清,孤独。
容扶桑低下头,不再言语。
她对于白宋来说,可能只是一个乖顺的鸟儿吧。
闲来无事逗一逗的鸟儿。
白宋看着坐在床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儿,温柔地搂住她,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下:“时机未到,没事的。”
容扶桑的身子颤动了一下。
什么时机,他们哪有什么时机。
一个是大唐太保的嫡子,一个是被爹娘遗弃的孩子,他们有什么时机。
除非这世界没有尊卑云泥之别。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像一个笑话。
谁见过他们犯了庶民之罪受过同样的罪责?
人人平等这个词太可笑了。
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平等?
唯有自己努力活着,跪着往上爬,才有那么一线生机。
这年头,因为这世道的黑暗冤枉了多少人,长安的上面飘荡着他们的冤魂。
“公子,你醉了。”
你心里醉了,你说胡话了,你要清醒过来,我们没有时机。
他们之间不会有感情的。
他们只是这世道互相帮衬的盟友,或者可怜人。
“小扶桑,偶尔醉一下也好。”
“公子别忘了自己的谋划。”
“没忘,”白宋看着火盆里的猩红,“有一个人,你该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