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喜酒,为人热情,唤他的字即可。”
“容大人的字?”
“清闲。”
“清闲?”容扶桑笑道,“想必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吧。”
马车是在人多喧哗的街上走着的,以人群为掩护,似乎很安全。
可他们错了。
一只即将离弦的箭准备就绪。
那支箭头一直瞄准他们的马车,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没有一丝空隙可钻。
那支箭扣在弦上,一只长着陈年老茧的手紧紧地捏住它,用的力气越来越大,将它抽得越来越后。
午时,离城门越来越近,人烟渐稀。
暗处的那双眼睛杀气越来越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得逞的笑意。
“怎么一路都笑个不停。”
“公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容大人亲切得很。”
“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一支箭穿过层层枝叶,周围的树发出哗哗的响声,白宋警觉起来,这离弦之箭还远。
能将箭从高楼射到这里,目前这世上只有两个人。
越来越近,钢铁与空气摩擦出刺耳的尖叫声,箭破窗而入,朝容扶桑胸口袭来,白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只见那只泛着冷光的箭穿透铁桦树所制成的马车木板。
有惊无险。
又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容扶桑惊魂未定,看着被箭穿了个空的木板。
如果那支箭真的射中了她,一箭穿心,有死无生。
动静如此大,门外的马儿却没有受惊奔袭,也不见车夫的惊吼。
“出去看看。”白宋沉声道。
白宋打开车门,容扶桑正欲看外面情形,一抹白色挡住了她的视线。
白宋用袖子遮住她的眼睛:“死相惨烈,闭眼捂鼻,勿闻勿视。”
“好。”容扶桑用两只手遮住了脸。
白宋牵着她的手,引她下马车。
容扶桑捂着鼻子,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满地红光。
她微微张开眼睛,眯着一条缝,只见那个半个时辰前还和她打趣的老车夫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他自己的喉咙里。
悄无声息,出手之人极其狠辣,谨慎狠毒,无疑是白宋强大的对手。
这样的人,会有更多。
皇室从来不缺这些人。
白宋和容扶桑,像是行走在急流的独木桥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这是条危险的路,也是唯一的一条路。
容扶桑将白宋的手抓得更紧了。
“让你别看,你这猫儿。”白宋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字里行间都是怪罪,语气里却没有任何不满。
“好了。”
容扶桑睁开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晃得双眼疼痛。
阳光还真是世间最不能直视的东西。
容扶桑缓了过来,看到深深扎入石板路的箭,箭杆上绑着一张纸条。
她靠近准备去拿下去,被白宋拉住:“不可轻举妄动,离远些。”
白宋蹲下细细观察箭,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伸手触碰时,手停在了半空。
“公子,有何不妥?”
“夹竹桃的花粉。”
“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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