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是你吗?”
喉咙好干,话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闭了闭眼睛,我想将眼前的人看的清楚一些。这次睁开眼之后,视线倒是越来越清晰了。可失望的,我看到守在我身旁的只有杏飞。
无奈的苦笑,原来我还是在这里,并没有如我所愿的反穿越而回,一切都只是梦罢了。
杏飞见我醒来,惊喜的抓住我的手,说道:“可醒了!要是再不醒脑子就要烧坏了。”
我想说话,可喉咙跟上火架子上烤过一般,干涸都想冒烟了。
杏飞见状,连忙倒了一杯茶,将我扶起之后全数喂我喝了,问道:“够吗?”
我点头,然后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杏飞见我这样说,反而有些埋怨:“难不成还会有谁!”想了想又说:“你病的这几天六皇子倒是天天来过,其他的人就······”
杏飞观察着我的脸色,没有在说。
我不知道杏飞知道不知道我和叶尘闹分手了,可她自动消音也是为了不想让我难过吧,我问道:“我昏迷几天了?”
杏飞答道:“小半个月了,御医说是旧疾,想是那伤寒又发作了。大雪天的,真不知道你在雪地里站了多久!”
我没有答话,杏飞见我脸色不好,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服侍我吃了些稀饭,我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是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而我睡着的时候总是做一些千奇百怪的梦,每每都是叶尘站在远处笑着看我,我想去拉他他却逃了。要不然便是叶尘一直在我床边说着悔过之类的话,还说自己口不对心言不由衷。每当这时我总是奋力的想睁开眼看看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可等我真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有杏飞。
如此躺了一个月,身子才算大好了,这中间还真是除了叶逸之外便没有人来探望我了,叶逸从来不问我叶尘为什么没来看我,也从来不对我讲外面的事情更多的时候我们在一起都是缅怀过去,我惊讶的发现我们竟然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当然,这与我和他的兴趣,嗜好,见解无关。因为我想,我们之间所说的只要是个现代人都能侃侃而谈的,毕竟这里只有我和他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们所辩解的大多是雀巢咖啡到底是不是垃圾的超级无聊问题!
喝完最后一副药,按照御医的说法,我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虽然杏飞怕我着凉在我身上裹了里三层外三层,令加了一件长及到脚的狐裘,可这依然影响不了我外出走动的兴趣。
出了室内,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虽然空气很寒冷,但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清醒与舒畅。
抬头看到,圣女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挂满了大红灯笼,我诧异的问道:“宫内有什么喜事吗?”
杏飞说道:“看来你真是病的糊涂了,再过十日便是除夕了。”
我愕然,除夕?原来又过了一年了。
在除夕的头一天,我才问杏飞:“除夕的晚宴我可以不去吗?”
杏飞沉默了一会,问道:“为什么?”
摇摇头,“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去。”
杏飞没有告诉我到底让不让我去,只是说道:“除夕满朝文武都是要参加宴会的,谁都不能例外。”
我明白,杏飞的意思是我是非去不可了。
第二天傍晚,杏飞便开始为我张罗衣服,发型,首饰。我有些不习惯看着杏飞慌慌张张忙里忙外的样子,便打趣道:“赴个宴而已,用得着这样隆重吗。”
杏飞也没搭理我,只是站在衣柜面前捣鼓着,嘴里念念有词:“怎么找不到了呢?”
我不禁失笑,杏飞今个是怎么了,好像我要去的不是除夕晚宴,而是相亲晚宴一般。
“呀!我怎么忘了!”杏飞叫了一声,便冲出了门外。
不一会她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件衣衫,我诧异的看着她,问道:“我的?”
杏飞点头,语气中略带伤感的说道:“如果不是锁儿来行刺,这件衣物我怕早就让你上身试着了。”
放好手中的衣物,杏飞走到我的面前,拿起梳子,叹道:“今晚过去后,便又是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