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的走出房,临门时转向后面的石遂天,明显口气就一和,“你先歇着吧,佘司羡那里,和金铺上的事,为父就全交给你了。”说毕,石勒就走了,却与大管事一行,并不向他的正房而去。
石遂天双眼眯了眯,有压不住的恼意,在胸膛中涌涌不断。他身后的一下属,不在情况内的谄媚道:“大公子现在好了,老爷越对二公子失望,大公子就越……”
他手一动,一柄刀直接架到了这人的脖子,“闭嘴。”这人双腿打颤,才知道说错了话,忙急急挽回的道:“其实大公子的心意,属下都明白,要让二公子不得意,哪还不简单吗,今天二公子抢人那架式,咱们都看到了,如果他抢的女人……”石遂天的刀柄,顿时往他脖子一近,他就再没敢说什么,不过谄媚的丑陋笑脸,早就意会的非常明显了。
石遂天冷硬的嘴角,深刻的勾了起来,眉眼中蹿出了凌然的噬杀之色,那人一看便知说到了石遂天的心砍里去,明显的呼了口气,石遂天却脸色一厉,冷笑的盯着他,“今天本公子就放你一条狗命,可若金铺的案子再查不清楚,哼,你最好先买好棺材,等着到极乐世界享用吧。”
周中和王项打听到石家金铺的消息,此时正在给李廷之报禀,最后王项结语道:“属下认为这是熟手所为,而且还有石家自己的人做内应……”李廷之坐在案首,他凝眉听着,突然打断王项,“金铺的管事,确实当时不想落案?”
“的确。”王项回道,周中对此笑道:“不过因为偷盗者的动静太大,引来了街上的巡卫,石家想要息事宁人,也没有办法了,他们对外界说丢了两万两黄金,可是依属下所见那金铺中人的神色,怕是远远不止这个数。”
下座的楚轻云一听就笑了起来,“那感情好,偷得越多,才越是大快人心啊。”与他同坐的上官羽,以及对面相坐的上官璃秀都忍不住笑开了。
上官璃秀看到她大哥手上,正摸来看去的金条,不由问上官羽,“你在研究什么了,难道有什么发现?”李廷之和楚轻云就看过去,上官羽便对李廷之笑了笑说道:“没有什么发现,只是极爱石家这金条的款式,小小巧巧的很精致,让人爱不释手,难怪很多人都喜欢在石家铺熔金做饰品。”
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引来了上官璃秀的注意,她忙夺过王项拿回来的金条,凝着眉片刻,她突然想到了,“廷之,若我没记错的话,这金条的款式,竟然与穆义府中搜出来的脏款,一模一样。”上官羽这时才笑起来,对李廷之说道,“穆府搜出来的金条有一箱子,少说也是过万两,这等大的生意往来,石家金铺不可能没有记录……”
“如果查到记碌……”李廷之冷笑了一声,“就能找到贿赂穆义之人……”他回来后一直到此时,才终于柔和了脸色,他现在倒是有些为石家担心了,若这箱巨金偏偏没在他的金铺落下记载,他石勒将如何解释,与那贿赂之人没有关系!
要是最后证明,反而是他石家贿赂穆义,会不会是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