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代,她比出嫁前憔悴了不少。看样子,尚王真得排斥她。你就多费费心吧,帮着她挽回尚王的心。倘若实在不行,就杀她。朕,再派人过去。”
玉阳答应了,可她走出御书房时,心里面并不好受。似乎因为端木宁太无情了,对于无辜的千代毫无同情可言。可真得那么担心尚王,杀了多方便呢?何况这样费尽心思,何况要滥杀无辜呢?
而看着玉阳离开的端木宁,同样的不好受。听着太医们说着尚王病重的事,他的心怎么会那么痛?尚王好好的,他不能忍受。可是真得病得严重了,他怎么又会心痛呢?玉阳刚刚说得话,对了一半。他不肯杀尚王,的确还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目光落在桌案上尚未批朱的奏折,端木宁的思绪仿佛飞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没有心计,只有真我的年纪。回到了他第一次看到端木奕笑颜的年纪……。
奕儿,你为什么要是我的皇弟,为什么要是太子……。
千代在梳妆台上趴了一宿儿,早上玉阳进来时,她也是早就醒了。四肢酸痛,头也昏昏的,可皇后却传旨,要见见王妃。
无可奈何还要去,玉阳给她梳洗打扮了一番,便跟着一去了后宫。而此时的尚王爷,还在床上睡着。
宫女太监来了一回,见王爷熟睡也不敢叫他。大家都知道他身子不好,怕随便叫醒了出了意外。最后,还是钟秋过来了,叫他们都先退下,自己则是站在床位,直视着端木奕。
“王爷,奴才都查过了,屋子四周没有眼线。”
此话刚刚说完,端木奕那双紧闭的眼睛便睁开了。他坐起来,并没有因为长久地躺着而烦躁。毕竟,这是他熟知的项目。
钟秋接着说道:“只有奴才和玉阳进来了,其他的都在驿站中休息,岳将军亦是如此。”
端木奕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问道:“皇帝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回王爷的话,暂无。”
“那你来做什么?就是为了给我个活动筋骨的机会?”
这王爷真是太聪明了。钟秋再次佩服起自家的主子,同时也张口说道:“属下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说。”
“属下想好的小花招并没有机会使用。可为什么那个庄老太医会诊出王爷病重的脉象来,而整个御医院的太医也都说王爷病重呢?难道王爷您已经修炼了自乱筋脉的武功?”
端木奕的嘴角微微勾起,说道:“就算是自乱筋脉,御医也只会说本王脉象很乱,却不能说病重之事。”
“那,那是为什么?总不会,王爷您使了妖法,将那些个太医都给迷惑了?”钟秋真得想不明白了,发生在尚王爷身上的事的确太不可思议了。
可无论他怎样的好奇,怎样的想要知道真相,他的主子却不愿意多说。
“你慢慢想吧,或许你能想出答案来。可如果想不出来也不要紧,终有一日本王会告诉你的。”
终有一日,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过自己的生活。那时候,他会很乐意给钟秋讲讲这些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