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的梳洗,尚王爷已经虚弱地起不了身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样到了傍晚,又有一群御医院的太医们来给尚王爷“瞧病”,挨个把了脉,折腾一番,这才都走了。
因为是皇帝安排的处所,只给了王爷和王妃一间寝室。所以整个过程中,千代也都是在场的。可她只是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太医们走了,钟秋走了,玉阳给她更衣之后,也走了。屋子中只剩下她和端木奕,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尽管,他们是夫妻。
坐在梳妆台旁,看着床很久。床幔微掩,只能看到一半被子因为端木奕的身子而隆起。他现在应该睡着了吧。
千代深吸一口气,起身小心地走到床位,看见了那被床幔掩住面容的尚王爷。双眼紧闭,长睫毛也舒展地匍匐起来,一张脸依旧白得吓人。
这样看他的睡颜,一双眼睛又挪不开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他。
——不要哭了,笑一笑吧。你看着我,跟着一起这样笑。哦,对了,就是这样。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就像这满开的桃花一样。——
千代猛然扭过头,右手握着丝帕紧紧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口。眉头,也因此紧蹙起来。
她在想什么?这个男人,给了她羞辱的男人,怎么可以和他扯上联系?
默默走回到梳妆台边,她坐下,身子趴在上面,将一颗头深深埋在双臂之间。
她不想睡在他的身边,不是因为怕他,而是不愿意。从来不会恨一个人的她,此时的心情便是恨吗?
夜,漫漫。却并不是所有人都用睡觉来打发此间。
端木宁俯在龙案前看着今日的奏折,对面前站着的玉阳置之不理。长久,玉阳受不了了。
“陛下,您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刚刚奴婢问的,您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说呢?”
端木宁放下奏折,终于是抬头看了一眼玉阳。
玉阳刚刚问的,就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说了尚王是在装病,而皇帝依旧不肯杀他?为什么御医院所有的大夫诊了脉,都说尚王奄奄一息呢?这不可能,那日在桃花园中的愤怒,不是奄奄一息的人可以做出来地。
“玉阳?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朕为了对你一个人交代,而要整个御医院的太医跟着朕演了这场闹剧是吗?”
玉阳咬着嘴唇,她不能反驳皇帝,可是,她就觉得不对。
“陛下,那日的情景,奴婢不可能看错。尚王他绝对是装病的。”
端木宁有些烦了,他冷了脸,问道:“那你是说,整个御医院的人都在对朕撒欢了吗?”
玉阳又闭了嘴。她又不能反驳了。
端木宁这时候叹口气,说道:“朕知道你的忠心,也不是不相信你。可事实摆在眼前,尚王他的确病重。回去吧,回去继续你的任务。或许,你还会找到更好的证据,来推翻这里的一切。”
听了皇帝的话,玉阳也只有长叹一声。刚要走,端木宁又想起来什么,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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