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白衣老头在手背上画了个什么东西,江心婕眼前一阵眩晕,人又给他捣了回来。
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而又结实的怀抱紧拥着,人处在清爽的微风之中。睁眼看时,已是满天星斗;梅惜敛正带着她在这样美的夜幕之中飞掠,让人想起神仙眷侣。
月光下,他的面色是有些苍白,但也没有白衣老人说得那样惨。唇角抿得虽然紧,却是一如继往的干净,并没有半丝血迹。
可恶的老头,又骗她!
蓝幼兰气愤扬起右手,刚想按那老头教的方法回去,找他理论。但想起她才刚醒来,还没来得及宽慰梅惜敛的心,只得作罢。仔细看看,那老头在她手背上留了一片惬意舒展的绿叶纹。它栩栩如生得,就像从她手背上生长出来的真叶子一样。
“心婕,你醒了?”梅惜敛神情温柔而淡定,仿佛她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敛?”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虽然很着急,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梅惜敛指着前方说:“你看,那就是我们的新房,你喜欢吗?”
“那是……?”
蓝幼兰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几棵异常浓密和茂密的长青树。几朵高大篷松的树完相互挨挤着,远远看着就像一个巨大的毛球。
“树屋。”
梅惜敛说着,单手一挥,那浓密的树“球”竟然开了个门。他紧护着蓝幼兰,快速隐了进去,那门又合上了。从外面看起来,就像这树把他们吞没了一样。
树冠里面,居然被人工镂空了。脚下铺着洁白如雪的锦被,软锦锦的,不知道铺了多厚。四周的树墙上罩着如烟的轻纱,头顶上是璀璨的星空和一轮皓月。风声过处,枝叶婆娑,树床轻摇,像水床,更像摇篮。
“好神奇啊!”蓝幼兰欣喜地看着这一切:“这要弄很久吧?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想给你最好的一切,这并不算什么,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我很喜欢!”蓝幼兰展开了双手,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空气中梦幻的浪漫:“诗经上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看,现在可以改成,莽林苍苍,皓月如霜。所谓爱人,在树中央。好浪漫啊!”
“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便长居树中,也未尝不可啊”梅惜敛轻揽着她的纤腰,看着她月色中陶醉的神情,自己不禁也要醉了。
蓝幼兰笑了,双手握着他扣在腰间的手,摇头道:“那可不行。像这样的树屋,肯定不能防水。每下一次雨,就得重新再布置一次,那多浪费。况且,树其实也是有生命、有感觉的。帮人一次,那叫成人之美;如果我们长期压迫它,它肯定有怨念。己所不欲,勿施于树。我们又不是猴子,家还是安在地上的好。”
“己所不欲,勿施于树?”梅惜敛也笑了:“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你更会说话的人了。我喜欢你这样,在你的心里,好像万物都是平等的。”
“不是好像,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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