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梅大哥的脸什么时候贴这么近了?近得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长睫毛和他的长睫毛交错刷过。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不知道对一个男人好到如此地步,会让那个男人背负一生的责任吗?”
“额、那个……”蓝幼兰觉得梅惜敛有点怪,平日里,他可不是这样一个咄咄逼人的人啊。
“还是,姑娘根本就认识梅某?”
“不不不不,我不认识你”蓝幼兰慌忙否认,觉得不妥,又点头说:“额,我是说哦,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姑娘在这醉花楼,只卖艺不卖身,对吗?”
“这、这整个京都的男人都知道吧?公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这就是说明姑娘把个人清白看得很重要”梅惜敛微微一哂:“但姑娘今日待梅某如此,传出去,恐怕姑娘清誉难保。不过姑娘放心,梅某一定会对姑娘负责的。”
我一个青楼女子,你负什么责,难道还能娶回去不成?你王府里,还放着一个居心叵测的未婚妻没解决呢。有时候觉得,这梅大哥还挺呆的。
蓝幼兰嬉皮笑脸地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在我这里啊?你别想太多了啦,我呢,自知身在青楼,身份卑贱,不会赖你的。别打岔,再说下去,我真哭不出来了。”
看她抵死否认的态度,虽然不明白她脸上的黑斑是哪来的;梅惜敛也开始怀疑,蓝幼兰是不是真的回去了?如果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她,那倒也好。撇开了兄妹的那层关系,他和她,仅仅只是男人和女人而已;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那就再试探试探,确认了她真正的身份正说吧。
“伊人风度翩翩处处留香,月光山中幽幽亮,晚风吹愁如海浪。来呀来呀,苦酒满杯,谁都不要过来挡……不带一点伤,只在乎爱过她……”
蓝幼兰屏息静气的蕴酿感情,准备哭;梅惜敛倒好,唱起歌来了。还别说,从来没听过他唱歌,这丫声音丝毫不输小齐大哥啊!
听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不妥,他这么唱,还不得把凤妈妈给唱来?
蓝幼兰还没说话,凤妈妈果然又开始在外面拍门了:“紫兰?紫兰呐?方才有只老鼠吞了客人的贵重东西,怕是跑到你房里来了,妈妈带几个人进来看看?”
“看吧,人都给你唱过来了,现在怎么办?”蓝幼兰懊恼地噘噘嘴,回头对门外道:“妈妈,什么劳什子东西那么重要,我正泡着澡呢。”
梅惜敛微笑不语,他根本就是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存心引人过来的。要不然,以他那么轻声的哼哼,外面那么吵,凤妈妈怎么能听得见?见她的神态俏皮可爱,他的心情大好。
“哎哟,这可是贵客吖,咱们开罪不起”凤妈妈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蓝幼兰房里那个男人揪出来,狠狠的敲他一笔:“紫兰啊,你就体量体量妈妈;妈妈只带几个粗使丫头进来瞧瞧就罢。”
说罢,凤妈妈一使眼色,旁边几个小厮“哗啦”一声就把门给撞开了。
蓝幼兰慌了,三下五除二脱了披肩轻纱和外衫,只留了肚兜,就一步跨进浴桶——还好电视看得多,那电视里遇到这种事情,女的不都这样化解危机吗?
想着,她还真一手按着梅惜敛的头,悄声对他说了句:“潜下去”,就把他按水里去了。然后,她拔散开自己的长发,和着一层轻纱漂浮在水面上,让人根本看不清水面下有什么。
梅惜敛先是一愣,想不到她竟会用这种办法来遮掩。但圣人说,非礼勿视,人家都脱成这样了;他自己也是光着的,总不能一直这么看着她吧?她按他的头,他便用了龟息法,顺从地潜进了水里。
凤妈妈带着人进来一看,蓝幼兰还真光溜溜地泡在水里,脸上一脸的愠怒之色。几个粗使丫头在房内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只找到几件男人的衣服,拿来给了凤妈妈。
“妈妈不是说要找老鼠,拿我的衣服做什么?”蓝幼兰见了那衣服,从容地先发制人:“妈妈也知道,有些恩客就喜欢那些个与众不同的东西。那是紫兰闲来无事扮男子的装束,妈妈莫不是借口找老鼠,进来紫兰房里寻男人的吧?”
“哎哟,我的紫兰,妈妈怎么会信不过你呢”凤妈妈一见寻不见人,又怕蓝幼兰生气,只得赔了笑脸说:“你肯留在我这醉花楼,那是给了我凤妈妈天大的面子,妈妈我又怎么会如此不知足呢。只不过,以前咱们姑娘们的房中,除了姻脂花粉,都没有这些个男人的衣物。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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