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划,让我的计策付诸东流……”
我瞬间明悟,原来他想以驸马之位夺得鄯善国势力,从而掌握西域所有属国,看来我当时无意出手,反倒帮了月读,帮了西域,不由倍感欣慰。
“不仅如此,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我作对,试图解救西域瘟疫!”
他回身,轻盈踏花,一步千年,曼陀莲萼疲倦,淡紫狐面跃然于眼底,额发下狭长的桃花妖眸,直直觑入我眼中,“所以,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在皇宫之时,便是对着盛气跋扈的皇帝李盛,亦能从容自若,随机应变,此际受此淡淡一瞥,竟似漫身都浸入天山雪水之中,颤栗骇然!
强自稳定心神,我不服输地迎上他冰凉瞳孔,“那又怎样,你要杀了我么?”
“杀了你?没那么便宜!”他阴测测地展颜一笑,眼波之中,妖气横生,“不过,还有唯一的方法,我可以放过你,而且会对你好。”
“什么方法?”
“倘若你肯为我所用,并交出破晓天书,我或许能考虑放过你。”
“免谈!”我回以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既然我已成为驸马,便理所当然是朝廷的人,而你阴险恶毒,让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倘若西域在你手中,便会成为人间地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更不会交出天书!”
他手中一动,便有美玉碎裂之音传出,那原本斑斓的夜光杯,竟在他手中转瞬化为齑粉,点点细柔的夜光碎渣,从如玉五指间簌簌落下。
缠绵漫身的花藤,仿若感应到他压抑的愠怒,竟如灵蛇般蠕动狂舞,越缠越紧,纯黑的夜行衣,亦随之道道破裂开来,玉肌上蔓出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强忍宛如即将被肢解的剧痛,怡然不惧地直视他。
眼前那一双含光摄魄的桃花目,凝满阴冷恶毒的波光,越见隐怒怨恨,明朗日光下,笑容似傀儡一样僵凝阴冷,眼中银瞳,仿似有鲜血欲滴——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我最会折磨人,每种方法都让人痛不欲生,我会都在你身上试一遍的,直到你屈服我,求我替我办事!”
“是么?可惜你不配让我屈服!”
“很好,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冰凉的决断话音,随着紫色修影转身离开的瞬间落下,那蛊惑妖娆的风姿,在万千紫花中渐行渐远,在梅花树后消弭了痕迹,唯有余香依旧。
我暗自凝神蓄力,蓝晶手链登时放射宝光若华,夜行衣上缠绕绑缚的绿藤紫花,在瞬间分崩离析,簌簌掉落花海中,我虚脱般委顿于地。
切!我是谁?神风盗是也!我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么?
我勉力在花海中坐起身,不胜疲惫地轻揉着麻木酸痛的四肢,却觉手心惨痛,摊手一顾,却见被毒蝎钉过的地方竟是紫黑一片,血肉模糊。
我凄然苦笑,四顾无人,踉跄起身,在苍茫暮色下,身如凌波飞燕,如入无人之境,在缥缈谷中潜行,最终不费吹灰之力,顺利潜逃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