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咀嚼他话中深意,思及初至西域时的市井传言,心中顿时雪亮,一时悲愤难耐,“那些跟随你的侍女,想必是被你用来当花肥了吧!”
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能通过每月选拔,批量生产侍女,而缥缈谷的侍女人口却未达到饱和状态,原来其中奥妙便在此!
他在夜光杯中倾满玫瑰露,踏着满地紫花走来,眉间一道迷人的妖媚光润舒卷着,“不愧是驸马爷,没错,那些侍女之所以没再回去,是因为她们不听话,所以我便用她们来喂养这些花。可惜女人终究愚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纵使时刻有生命危险,她们却还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你真是恶魔!”我胸中郁积,不可遏制地迸发而出,恰似岩浆奔流,灼热炽烫,“她们对你如此情深,你竟弃之如敝屣,毫不珍惜!”
他驻足面前,簪花弄影,持盏送流景,桃花眸似醉非醉,“那是她们自找的。”
我益发怒不可遏,对他无话可说,只作瞠目怒瞪,少跌,忆及他种花的初衷,语声稍有轻缓,“那么你种这些紫花,想必是有什么愿望吧。”
他眸光一凝,登时有如秋露结霜,唇稍转而弥漫一丝阴冷笑痕,“尊敬的驸马爷,你不觉得你知道太多了么?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我不以为然地别开脸,目色投向远方近水楼台,“不说就不说,不过,你至少得让我知道,你为何如此憎恨我,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吧!”
他眼瞳迷幻如月光,一丝痛恨宛如流光水逝,转眄即化为常态,将手中斑斓夜光杯递到我唇边,“想知道?那么喝下这玫瑰露,不喝你会后悔的。”
他拇指上碧翠的玉石扳指,在朦胧白雾中流光宛然,绿蚁一樽秋思难收。
我怒如波涛汹涌,不顾双臂被绿藤勒得淤痕累累,忿忿俯首,就着他手中夜光杯,饮下晶莹剔透的玫瑰露,顿觉口中冰凉沁骨,竟将满腔闷气驱散殆尽。
“这才乖嘛,这可是情花毒的解药,倘若你不喝,我也不会勉强你喝的。”
闻言,我不由得一阵心悸,暗自庆幸不已。
他纤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地勾在唇角,笑意盎然,眼神幽魅飘忽,却凝镌出刻骨铭心的怨毒,“因为你抢了我的西域驸马之位,我恨你!”
我恍然惊呼,“原来你喜欢月读!”
“驸马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会对那么索然无味的少女有兴趣呢?”
“那你是……”
“我只是想得到驸马的位置而已。”他翩然转身,发间玉簪在烟雾中朦胧,双眸几欲喷出烈焰,“我本派人去参加比武招亲,以夺得驸马之位,好借此掌握鄯善国朝廷的势力,让冥阴教再无制衡的对手。却不料派去的人都是饭桶,竟连一个少女都打不过,我本想亲自出马,却被你抢先打擂,夺去了驸马之位!”
话语由皓齿间一字字迸出,那份阴森怀恨,在花海中无限弥漫,更映得他双眸幽深,暖雾中闪着妖异的流华,花妖浮屠宛如一场月泠花。
“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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