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后半夜,雪停了,乌黑的天空只剩下一个冷白的月,给少帅府罩上一层淡淡的白光。
月光下,月如一袭黑衣,身形如梭地闪入了舒云阁内。
“月如!”霜芸一见到月如回来,马上上前,紧紧地握住月如的手。
“姑娘,你果然还未入眠。”月如弯了红唇、毫不意外道。
“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下呢?事情,进行的如何了?那个女人,有没有……”
话音犹然未落,月如早已不客气地坐到了椅子上,喝了口水,微微嗔怒道:“那个女人果然是祸水,可以将所有的男人给迷住!那个人居然临时变卦,放了她一马。不过,后来奴婢将她推下了南院的梅河。不过,就差一点,若是当时兰儿那帮丫头没有及时赶到的话,若是当时雅少爷没有跳下河救她的话,此刻,那个贱人已经去见阎王了。”
便说着,她眼中一丝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闻言,霜芸一脸的失望,双眸一片空茫,颓然坐倒在地上,“世间哪来那么多的‘若是’?她为什么不死!她为什么就是不死?”
月如起身,将霜芸从地上拉了起来,“姑娘也不必灰心。依奴婢看来,那个女人即使不死,她腹中的胎儿亦怕是保不住了。”
“真的?”霜芸的脸上乍悲乍喜,“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好!那就好啊!”
月如将霜芸扶到床边,服侍她睡下,“姑娘请放心。来日方长,终有一日,那个女人会死在奴婢的手上。”
洗剑阁。
几十支蜡烛将里间照得灯火通明的。如此耀眼的光芒之下,凤馨的小脸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南宫朔夜将凤馨放到床上之后,就急忙把裹在她身上的外袍褪去。紫眸紧紧盯着手中拿着的月白色的外袍,迸发出丝丝火苗。
“嘶——”湿漉漉的外袍顿时在他手中化为一条条碎布。
他……他……居然敢碰他的女人!
扔下被他撕裂的外袍,他俯身,紧紧握住了凤馨那冷冰冰的小手,一脸受伤的表情,眼底,一片沉黯。
那一幕,他看到了……
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一脸的痴迷、陶醉。
那痴迷,那陶醉,他了解,他熟悉。因为,他也曾有过……
思忖间,兰儿轻轻推门而入,他迅速地拉过一旁的锦被,为凤馨盖上。
兰儿的声音有些颤抖,道:“少帅,热水来了。让奴婢来伺候小夫人吧。”
南宫朔夜接下了兰儿手中的盆子,沉吟道:“你马上让大夫过来。”
兰儿点了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言罢,她就急匆匆地跑了出门。
南宫朔夜拧干了帕子,将其敷在凤馨的胸口。有了热水的温暖,她的胸口开始起伏。
看着她有了反应,南宫朔夜长长舒了口气,将手探入热水中,抽出来之后,在凤馨的身子上来回揉搓着,为她制造更多的暖意。倏尔,一大片猩红映入了他的眼帘。她的下身,怎么流血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外面传来兰儿的声音。
南宫朔夜旋即将帷幔拉了起来,一名老大夫缓缓地走进了里间。
那位大夫很含蓄地请他暂时回避,他就走到外间,坐在椅子上,一直坐了大半个时辰,像是一尊佛像似的,没有动弹过。
房内的烛火燃烧了大半,眼看烛泪滴落在桌子上,南宫朔夜抬起头来,看着从里间走出来的兰儿,问道:“大夫怎么说?”
兰儿垂首,不敢看南宫朔夜的紫眸,低低说道:“大夫他还没出来。”
他的手震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若是大夫出来了,叫他立刻来见本帅。”
兰儿答应了一声便去了。她刚刚进入里间,老大夫正巧走了出来,兰儿连忙问道:“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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