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梅和景天翔越来越熟稔了,两人简直好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景天翔比王若梅大十二岁。可是在他俩看来,年龄上的差距根本算不得一回事,两人的关系比忘年交还忘年交。
从景天翔的口中,王若梅知道了他和林子京的关系——是上下级关系,景天翔是林子京的副官。想起她初入军营第一天时,林子京举起手套要打景天翔的情形,小若梅就感到气闷:这个林团长,是不是一直打我天翔哥呢?
这天两人闲聊着,若梅旧事重提,好奇地问道:“天翔哥,那天团长要打你,你不生气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景天翔的脸看着,追问了一句:“他一直这么坏脾气地打你们吧?”她对林子京耿耿于怀,提问时也带着否定的口气。
景天翔笑了:“哦,也不是啊。他是我们的长官,惩罚我们也是应该的。他人其实挺好的,就是不爱说笑。平时他生气,惩罚我们除了加大训练量外,就是背诵军事训练条例,倒没有别的举动。那天我收留了你,急着解释,可能哪句话触动了他,气得他想抽我呢。”想起林子京那天的恼羞成怒样,他又笑了。
若梅也笑得嘎嘎的:“你当真触怒他了。你说不用打仗,让友军代替,还说你们是散兵游勇,不@+,就是提醒他没本事吃了败仗,带着一小股士兵无头苍蝇般地乱转,不是成心气他?”
景天翔听得笑起来,想起那天的话,知道气着林子京了,很为自己的“失言”好笑。同时他也吃惊若梅脑子的反应快,心里思忖:好灵透的女娃呀,看问题很尖锐呢。
感叹着小家伙的不简单,他感兴趣地问道:“小家伙,依你说,我惹团长生气了,该怎么挽回过失呢?”心里好奇这个小不点儿会怎样回答。
若梅娇嗔地白他一眼:“别叫我小家伙,我有名字啊——若梅。你都叫了几天了,现在又忘了?你说你得罪了团长,我给你出个主意:以前我惹我娘生气时,就给她端洗。脚水说好话地伺候她,我娘乐得只笑,就原谅我了。你现在也可以学着我的法子哄哄团长开心啊。”
景天翔听得怔住了:给团长端洗。脚水?这也太……那个了吧?他从来没有想过。小时候被老爹打,他也只是跪着,根本没想过怎样变着法子讨好老爹。现在这个孩子出了这么个主意……
他盯着若梅的眼睛,“扑哧”笑出声来。心想亲如兄弟的团长,知道有人出了这么个伺候他的好主意,不知道该有多得意呢。他越想越好笑,“哈哈”大笑着躺在床上打滚,抹着眼泪。
若梅知道景天翔不愿意,心里觉得这个好哥哥真笨,不会看眼色行事,如果是她,她一定这样做,哄团长开心。心里埋怨着,她两只大眼睛“咕噜噜”乱转着,动着嘴唇,思谋着怎样说服景天翔。
景天翔笑得更厉害了,知道若梅的小心眼里转着什么念头,可他没有兴趣讨论这个话题了。
勤务兵端进饭来,景天翔连忙接过碗吃起来,并且告诉小家伙饭快凉了,如果不赶紧吃就拉肚子了,堵住了小家伙的嘴巴。于是,这个有趣的话题就结束了。
后来,他们又进行了多次这样有趣的谈话,让景天翔越来越觉得这个王若梅聪慧透顶。他疼爱若梅,除了军事机密,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甚至把林子京怎样抓他当兵也一滴不漏地告诉给她。让小若梅听得惊诧又好笑,也从侧面了解了林子京性格的高傲和手段的强硬。
景天翔告诉若梅,他每每回忆起自己入伍的经历,就觉得简直如做噩梦一般,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到底是怎么和林子京“相识相知的”的呢?说起来确实让人好笑又惊诧……
景天翔出身于安徽一个贫穷卑微的铁匠家庭。父母一直搞不明白黝黑强壮的他们怎么养出了景天翔这么个“苍白瘦弱”的儿子?知道他继承家业无望后,也出于摆脱自己“目不识丁”窘境的愿望,老两口咬紧牙关,供景天翔上了个“完小”,成为街坊内外小有名气的“秀才”。
景天翔十七岁那年,父母正愁无钱供他进一步“深造”的时候,林子京带领军队打仗经过此地,带走了他。
那天,当士兵鸡飞狗跳地抓壮丁时,对此深恶痛绝的景天翔偷偷地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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