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位。”计无咎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颌首道,“这就难怪了。传说这‘天罡残卷’本就是一位佛门大能所书,与那《山河图》乃是相辅相成的武学秘典,了尘方丈既是佛门高僧,又是万佛寺的主持,想必也只有落在这位手中,大家才会真正的服气吧。”
“非也。”秦霜月摇头道:“你说的这些只是表象而已。大秦与黑沙国不同,他们不容许其他任何教派立足,只奉佛教为国教,所以这万佛寺并非仅仅是正道的领袖,也是大秦皇帝控制江湖的一个重要手段。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如今了尘方丈都亲自都来了,那些大门派的人自然不敢明着跟朝廷作对,否则皇帝一怒之下派大军围剿,又有哪个门派能阻其锋芒。不过那些大门派也不是吃素的,明着不敢来,暗地里下些黑手还是敢的。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拍卖会结束之后才是真正的较量。”
计无咎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拍卖会的主人也是朝廷的人了?”
“这倒不是。”秦霜月笑了笑,面有得色地道,“我虽然也是第一次参加这地下拍卖会,但是对其中的内幕还是知道的。这拍卖会的幕后势力乃是远在天之涯的无极仙宫。说起这无极仙宫,就不得不提到他们的宫主公孙……”话没说完忽然捂住自己的脑袋,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响,一脸的痛苦之色,嘴巴努力开合着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计无咎正在认真倾听这些秘闻,见状不由大惊失色,急道:“你怎么了?”
“头……我的头……好痛!”秦霜月疼得蜷缩在了地上,整个人抽搐不停,只不过数息功夫,口鼻处便渗出了丝丝鲜血。
计无咎来不及多想,翻手取出一粒药丸就要给他喂进去,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冷冷地声音:“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否则这噬心蛊会发作得更快。”
“谁?”计无咎慌忙朝四周张望,却惊恐地发现根本没有半个人影,便是大厅内的其他人也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正在认真对比拍品的姽婳,没有发现这里异状的样子。
“住手!”
与此同时,洞窟内面壁而立的唐子昔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扭头看着一脸杀气的荆翁道:“你不能杀他。”
荆翁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怎么?肯跟老夫说话了?方才不是还说这辈子都不理我的吗?”
唐子昔怒哼一声再次扭头面向墙壁,良久才低声道:“他现在还不能死。”
荆翁显然也没有消气,闻言同样哼了一声,道:“你方才对老夫大吼大叫的气魄哪里去了?莫非看这小子生得俊,便不顾血海深仇了?”
“你胡说!”唐子昔又羞又急,起身走到荆翁面前,瞪着他涨红着脸道,“我只是心中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你放心,若是真的查出我们唐家是被他们父子陷害的,不用你动手,我就会亲自杀了他。”
“好!”荆翁点点头,屈指一弹某根丝线,冲露出来的某个小孔吩咐道,“送份解药过去。”说完抬眼看向面前的少女,目露深意地道,“你让老夫做的事,老夫已经做了。”
唐子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好半天才嗫嚅着道:“多……多谢!”
荆翁嗯了一声,颌首道:“这还差不多。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唐子昔刚领了别人一个人情,自然不好再摆脸色,只好垂首应下。
荆翁看着有些无精打采的少女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你肩负重任,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要杀戮果断,当断即断,不可被那位无谓的情感羁绊。秦家那小子还有些用处,所以老夫暂时留他一条性命也无不可。”
唐子昔闻言神色有些尴尬,眼前这位荆翁显然认准了她对秦霜月有其他的心思,有心想要辩解几句,可是一时之间又让她一个女儿家如何启齿,只好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谁知荆翁说着说着忽然眼中厉色一闪,杀气腾腾地道:“不过唐家的那个孽种就没那么好运了。”
唐子昔被这话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一脸戒备地道:“你……你要干什么?”
荆翁看着她皱了皱眉道:“老夫说的是唐谦智那个孽种,你退什么?”
“三哥!”唐子昔惊呼一声,接着对上荆翁严厉的目光,心中暗忖,这个老头性格实在古怪得紧,还是不得罪他为好,硬生生改口道,“荆翁您要对唐谦智干什么?”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不杀唐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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