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白皙的手掌伸到慕容瑾墨眼前,有温柔的月光透过指间,慕容瑾墨抽噎一下,抬起头。
他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可惜是个男子。
少年精致的好像玉雕而成,淡泊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关心,慕容瑾墨心底的悲伤立刻被驱散了一部分,他昂着头,傻乎乎的问:“你是仙子吗?”
少年轻笑:“怎么傻乎乎的?难不成是被欺负了,才在这里哭?莫哭了,有事……就去尚事监找我吧,我叫莲祈。”
慕容瑾墨犹豫着伸出手:“我叫慕容瑾墨……”
“慕容……是旭日来的质子吗?”少年莲祈看慕容瑾墨的目光里有了一些怜惜,她摸摸慕容瑾墨的头,轻声道:“苦吗?”
“苦……”心底是喷薄而出的恨,他恨这个姓氏,恨给予他这个姓氏的男人,就因为他母亲不受宠,母族势力薄弱,身体又不好,所以就活该作为弃子,被送来圣星做质子?
他早就听人说了,质子在异国,往往受尽欺辱,一些相貌出众的,甚至会被玩弄致死。
便是死了,也不过被安个病逝的由头,命好些的,尸体会被领回去,落叶归根,命不好的,就此葬在异国他乡,便是逢年过节,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这世间,没有从头到尾的苦,不然怎么会有苦尽甘来这个词?现在的苦,都是为了以后得甜,这样想想,是不是心情好多了?”莲祈摸摸少年的发顶,轻笑道。
“嗯……好多了……”慕容瑾墨蹭蹭莲祈的掌心,眨巴眨巴眼:“我真的可以去找你吗?”
“嗯,反正平日里我也是很闲的。”莲祈轻笑着道:“心里苦闷了,也可以来找我,闷着总是不好的。”
“嗯……”慕容瑾墨点点头,目送莲祈离开,苦尽甘来,可不是等就能等来的,他不能死在圣星,他得好好活着,为了母妃,也为了他自己。
那次之后,慕容瑾墨经常会去尚事监找莲祈玩儿,每次莲祈都会留一些小点心之类的给慕容瑾墨,两人的情谊一天比一天深重。
真正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的,还是那一次……
只有十二岁的慕容瑾墨相貌出众,他眉眼清秀柔美,还带着两分倔强,少年人的纤细身姿,不知道已经落入了几双贪婪的眸子。
直到那日,夕阳刚刚西下,慕容瑾墨准备去找莲祈,晚上一起看星星,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却被人捂住了嘴巴拖进了假山后。
慕容瑾墨死命的挣扎,但是怎么挣扎的过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那男人,轻易的就抱着他躲到了假山后,然后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胡乱摸着他平坦的胸膛。
“我可是眼馋你很久了……啧啧,跟我想象的一样水嫩。”男人笑的十分淫邪,粗糙的手掌揉捏着慕容瑾墨的胸膛,慕容瑾墨使劲的挣扎,却丝毫无用。
“别乱动!”男人狠狠的掐了一下慕容瑾墨胸前的小点,冷笑:“你不过是个质子,就算是我今天把你弄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若是让我尽兴了,我以后自然会护着你,至少……不会让你‘人尽可夫’……”
慕容瑾墨仿若没听到似的,一口咬在了男人手上,男人一疼,一巴掌扇的慕容瑾墨差点昏过去。
男人愤怒的撕碎了慕容瑾墨的衣裳,将他按在假山石上,掰开慕容瑾墨的双腿:“装什么贞节烈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谁想上就能上的玩意儿,还敢咬我!”
慕容瑾墨红着眼,愤怒而绝望的看着那男人,似乎是想把他牢牢记在心里,若是那男人真的敢……他死也不会放过他!
就在男人试图解开自己裤带,侵犯慕容瑾墨的时候,一声轻响,他软绵绵的压在了慕容瑾墨的身上,“没事吧?”莲祈推开被她砍晕的男人,将慕容瑾墨抱起。
“没事……”慕容瑾墨声音嘶哑,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莲祈怀里,虽然说着没事,身体却是颤抖的。
身体上还残留着一些疼痛,更多的是恶心,他早就知道,有不少人有着这样龌龊的心思,可是真正遇见的时候,还是让他无法不惊恐绝望。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过死。
“不怕不怕……过去了……”莲祈拍着慕容瑾墨的背,轻声安慰他,“阿莲……阿莲……”慕容瑾墨紧紧抱着莲祈,心里的恨和恐惧不住的翻腾。
莲祈看了看周围,虽然十分安静,但是也保不准会有人来,她脱下外衣包裹着慕容瑾墨,抱着他往尚事监的方向去了。
那一夜,慕容瑾墨一直紧紧抱着莲祈,发了一夜的噫症,小小的少年第一次直面命运给予他的苦难,当清晨到来,他从莲祈怀里醒来的时候,慕容瑾墨无比庆幸,幸好,还有莲祈。
莲祈担心慕容瑾墨受到惊吓,会生病,给他熬了碗姜汤驱寒压惊,但慕容瑾墨额头还是有些发热,中午的时候,有人匆匆闯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里试图对慕容瑾墨不轨的那人,他身后还跟着一溜侍卫,以及尚事监的管事老太监。
“本官怀疑你跟昨夜里的刺客有关。”男人冷笑着道,他在御花园里躺了一夜,早起之后头重脚轻,若不是身体底子好,少不了大病一场,何况到手的鸭子还飞了,他立刻让人排查了昨夜里经过御花园的人,锁定了莲祈。
没想到,莲祈竟然是个容貌之精致不输于慕容瑾墨的,他的怒气立刻被邪欲抵消了一半。
慕容瑾墨试图从床上爬起来,这是他带来的祸事,怎么能连累了莲祈?这个男人他知道,是大皇子的舅舅,还身兼二品将军的职位,若是莲祈落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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