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说话,田氏轻轻摇头,“关键是将来……”将来能有个好前程。
琳芳的眼泪霎时止住,抽噎了两声,眼巴巴地看着田氏静谧在那里。
“我带你过去和海家小姐说话,你和海家小姐就算有磕碰也是因琳怡而起,”说着田氏伸手整理琳芳的发鬓,“你是姐姐为了护着你妹妹才和海家小姐争了几句,”这件事一定要有个原因,都是出在琳怡身上,“你是个纯真温厚的好孩子。”
琳芳咬了咬干涩的嘴唇,“那郑七小姐……”
郑七小姐比琳怡还小,不懂得这里面的道理,关键是看郡主怎么想,“谁的错我们不管,关键是要置身事外。”这样不论最终结果如何都烧不到她们身上,回去之后老太太也能发落琳怡。
琳芳终于听了明白,慌忙不迭地点头,“母亲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海家小姐先说的六妹妹我这才辩了几句。”
田氏将琳芳揽在怀里,“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田氏和琳芳重新回到花厅,郑七小姐领着琳怡过了雕琢着蝙蝠花纹的东门,进了全宅主院,几个丫头、婆子正倚在郑老夫人的阖聚堂门口喂郑老夫人养的水禽,郑老夫人要和陈老太太太说话就将屋子里的人都遣了出来,只留了彩英、白芍在里头。刚才婆子来报有贼人,郑老夫人就让彩英、白芍出来打听。
彩英刚问到是杂耍班子里出了内鬼,如今已经被捉了,正要回去禀告,抬起头看到了郑七小姐。
彩英、白芍和几个丫头迎上来向郑七小姐和琳怡行了礼。
郑七小姐笑道:“我祖母和陈家老祖宗是不是在屋里?”
彩英笑禀,“在里头说话呢,将我们几个也叫了出来。”
郑七小姐吩咐彩英,“姐姐进去和祖母说一声,就说我和陈六小姐来了。”
彩英福了福身,正要转身,只听陈六小姐道:“什么味道?园子里在烧杂草?”
大家正找哪里有烟,一个小丫头看到双浑浊的眼睛,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闪往青石甬路上去了,小丫头顿时尖叫起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小丫头哆哆嗦嗦地道:“还有……贼人……还有……贼人……”
彩英忙吩咐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快去报信,就说还有贼人在内院。”
粗使婆子连声,“姑娘放心,我去去就回来,姑娘这里要自己照应着。”
粗使婆子走了,彩英正想着是不是将门关起来,只听白芍伸手指着正房道:“那……是不是着火了。”
众人这才看到窜起的火苗,彩英几乎要晕过去,老夫人院子里依东做了茅屋房,房檐下种着垂柳,老夫人意让人沿着柳树环修水池,这样也有几分雅致,谁也没想过茅草容易着火,如今茅草房被烧着,火焰一下子冲天而起,院子里的女孩子哪里见过这般情景全都怔愣在那里,年纪小的更是吓得堆坐在地上。
不过怔愣了一会儿院子里已经都是滚滚浓烟,郑七小姐只觉得手被琳怡松开,身边的琳怡道:“还等什么?老夫人和祖母都在房里,快进去救人。”
院子里的婆子出去帮忙的、报信的,如今就只剩下这些女孩子,小的不过**岁,大的也才十几岁,有几个敢往浓烟处去。彩英、白芍、加上有数的大丫头恐也不能将两位老太太搀扶出来,更何况陈老太太咳疾未愈,闻到这样的浓烟如何能动弹。琳怡想到这个,将郑七小姐拉去几个小丫鬟堆里。
郑七小姐还没反应过来,抬起头就看见琳怡转身跟在彩英几个身后进了主屋。
滚滚的浓烟,直呛人鼻眼,让琳怡想到新婚那天晚上,无论怎么喘息胸口都如同被压了石头,又是憋闷又像是要炸开般。重生之后她依然没有多少勇气想到那晚所有的一切,要不是长房老太太在房里,她大概也和外面的女孩子一样……但是她知道长房老太太是为了父亲和她才来郑家做客,这样的情分让她顾不得害怕。
每次梦到那晚的大火,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在大火中活下来。蹲下身子,掩住口鼻。没想到终有一日她还会面临这样的情形。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走的那样艰难,终于走到套间里,听到里面一阵剧烈的咳嗽,隔着烟雾看到模糊的身影。
琳怡心中一喜,快走了两步扶向长房老太太。
只是这一下差点让她摔在地上。
好沉,是因为长房老太太咳的没有了力气,所有的力量都倾压下来。
琳怡与白芍一左一右地扶住长房老太太,冒着烟往外走,门口的烟尤其大,随着风一下子灌进来让琳怡眼泪直流,脚下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却这时觉得手肘处被撞了一下,手腕也被人轻握,然后整个身体一轻,一下子就跨出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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