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园子里进了贼人?
郑家下人忙护着几位小姐到花厅里坐下,还好众位夫人、太太只顾得打听贼人的事,并没有仔细将自家的女儿叫来端详,否则定会看出端倪来。
海七小姐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杯碧螺春喝下去倒是慢慢冷静下来。这是在惠和郡主家做客,她对陈家小姐说出那样的话来确实有些失礼,只是陈六小姐也太让人生气,齐家两个小姐从来和她们不大热络,现在倒去赶着给从乡下来的陈六小姐捧场。
她本来只是想讥讽几句出出胸口的闷气,她这才指桑骂槐,料想陈六小姐听听就罢了,谁知道陈六小姐会反唇相讥。
偏偏这件事还让惠和郡主的女儿郑七小姐听见了。
海七小姐这边生闷气,屋子里的其他人翘首以待想知道那贼人有什么三头六臂,竟然不声不响混进了郑家。
消息渐渐传来,原来是郑家请了杂耍班子,贼人八成是跟着班子混进府。
齐三小姐、五小姐拉着琳怡坐在齐二太太身边,将始末听了一遍,“要不是管事的婆子去娶郡主的外披路过藏书阁听到声响,那贼人就能偷了书画再悄悄溜出去。”
齐五小姐道:“吓死人了。”
齐二太太慈爱地笑着,“可不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郑家的下人不少,遇到了这种事想必不出一炷香功夫就能将贼人拿下绑送官府,花厅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外面的事告一段落,大家才察觉花厅里那股不寻常的气氛。
田氏先发现琳芳红了的眼睛,低声问过去,不问还罢这一问琳芳的眼泪扑啦啦地落下来,田氏不明就里,琳芳飞快地看了眼屋里两个御史家的小姐紧紧咬住嘴唇。
四周渐渐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是陈六小姐吧!”进了屋的郑七小姐笑着坐在琳怡旁边。
郑七小姐是惠和郡主所出身份比其他小姐高贵,却没有半点的倨傲,说话时眉宇飞扬,多了几分英气,“在花园里看到你做的香囊,就想问问是不是鲁班锁。”
琳怡将腰边的香包接下来递给郑七小姐看。
郑七小姐越看眼睛越亮,“姐姐手这样巧,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说着将香包凑在鼻端,“这是什么香?”
琳怡笑道:“是杏花。”
杏花,郑七小姐眼睛弯起来,“怪不得有股清新的味道,”说着又举起来闻了闻,笑着跟琳怡皱起鼻子,“我在家里闻的都是那些贵妃香、蜜兰香,开始觉得好,现在就厌烦的很,姐姐这个是纯粹的花香怎么都不嫌腻的。”
琳怡笑道:“你若是喜欢,赶明儿我再给你做只新的。”
话说到这里,管事婆子来道:“贼人抓到了,夫人、小姐们不必担忧了。”
屋子里登时又活络起来,琳怡没有看到长房老太太于是问郑七小姐。
郑七小姐道:“陈老太太在祖母屋里说话呢,”说着微顿,“姐姐想要过去?”
琳怡颌首,“有阵子没见到伯祖母了。”
郑七小姐挽起琳怡,“那我陪你过去。”
琳怡和陈二太太田氏说了一声,在琳芳嫉妒的目光下让郑七小姐拉着出了门。
田氏也觉得十分意外,郡主的女儿怎么会和琳怡这样要好,低头看琳芳,琳芳目光闪烁……
恐怕是在园子里有什么事。
花厅里的夫人、太太看似抿着嘴在说笑,其实目光闪烁各有心思。
眼看着琳怡和郑七小姐出了门,田氏也带着琳芳去园子透风。
走到僻静处,田氏低声问:“怎么了?”
听得田氏这样一说,琳芳哭得喘不过气来,“母亲,海家小姐欺人太甚。”
田氏忙拿出绢子给琳芳擦眼泪,“慢慢说……是不是拌嘴了……海家小姐是说了你还是说了你六妹妹?”海家小姐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欺负琳芳。
“是我……不过后来六妹妹来帮忙,就与海家小姐吵起来,正巧被郑七小姐和一个……看到了。”琳芳鼻涕眼泪齐流。
田氏不由地惊讶,琳芳被欺负琳怡去帮忙,“那错在谁?”是不是琳怡不懂礼数连累了琳芳。
琳芳抬起头,“自然错在海家小姐,她无事生非。”
琳芳断断续续的话在田氏脑子里一转,海大人是监察御史,海大太太刚才还与她闲话家常,若是海家对他们有偏见她不会无所察觉,倒是说起三叔的时候,海大太太目光闪烁……所以海家小姐就算针对也该是对琳怡,琳芳事事妥当绝不会让人抓出错处。
“擦干眼泪,”田氏低声道,“大家在一起说话难免磕磕碰碰,这都是小事。”
琳芳还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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