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算都不太划算了……额……是怎么算都太不划算!
或许她在柳氏、在老太爷眼里值这么些钱,但她绝对不相信,她在敌人眼里,也能值这么些钱,值这类防不胜防的手段……她都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对付错了人……
想着想着,思绪逐步放空,脑子里一点一点清醒起来,她端坐起身之际,左孆捏着信帖慢慢来了。
左孆见颜玉和左孆表情无异,还是忍不住挂记颜玉耳背生红点的事。
颜玉不想左孆搀和此事,替给纤意一个眼神,纤意忙会意,找了个令左孆一知半解的借口与她解释细细去了。
左孆听完纤意的解释,得到了纤意最后的结论:她们小姐没有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但纤意方才为何哭得那般伤心?
眼底虽有惑,但她也感觉到了此时气氛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紧张,事实上耳背长几点红点,也并不是什么大事,眼角扫到手里的信帖,忙着手手头上的事去了,把信帖替给颜玉,含笑道:“姑夫人的信。”
颜玉一听手里头的信帖是百里音沐遣人送来的,眼底有闪过一丝愉悦之色,这信帖来的正是时候!
颜玉展信一开,果不出她所料,百里音沐请她去南门府做客。
信帖里还附带了一封给老夫人的信,不用猜就是让老夫人放行的信,抽出那附带的信,抿唇一笑:“把这封信送去给祖母……”
左孆接过信,便往菩福院跑。
盯着左孆身影消失不见的地方发了会呆,才又让纤意给把那青色绣兰的袄子拿来,给她穿上。
这袄子是件旧袄子,不过让柳氏翻新了,套上去和是暖和。
唤纤意去请嫣琳院的俩姐妹。
信中所写,她姑母让她带着百里如玉和百里阮玉一同去,她竟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好一会子,纤意才领来了百里如玉,因为只有百里如玉一人,并不见百里阮玉,所以她问百里如玉:“阮玉妹妹怎没同来?”
眼前的百里如玉打扮的亮眼异常,梳着双丫鬓,鬓髻上别了两圈球状的发饰,那发饰毛茸茸的,看上去既清晰动人又暖和;不厚不薄的绣红梅的袄子衬出她苗条的好身段,袄子上挂了个梅红的如意结的穗子;下身是粉色的裙子,裙子膝襕处有一圈月银色的玉兔,她一走动起来,膝襕上的玉兔就动了起来,好像都在围着她跑一般。
百里如玉虽比她小上一岁,身高都快赶上她了,有孔姨娘七分模样容貌,比起孔姨娘,应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她清楚的记得百里如玉四年后的模样,说是个如花般的美人,一点不夸大其词。
此刻,百里如玉脸上愁容毕现,她脸色的情绪表现的一点也不突兀,反而瞧上去十分惹人怜惜:“阮妹妹老毛病又犯了,硬是窝在床上不肯起,我跟左孆嘴皮子都磨磨破了,都赖在床上,不起来!”
难怪等了好一会子,才见着左孆的影子……
百里如玉说百里阮玉的老毛病,畏寒是也。
她怕冷,百里阮玉更甚,为畏寒;每至冬日,她与其他人都一样,很少见到她的身影,如今已是深秋,百里阮玉窝在床上不肯起,这不难理解。
拉过百里如玉的手,脸上挂着安抚意味的笑容:“索性不是什么大病,更何况大夫不早说了么,阮妹妹的病随着年龄也会一年比一年好的,是好现象,你我都不用太过担忧。”
百里如玉点头,之后与她说了件百里阮玉窝在床上的趣事,就转移了话题:“姐姐可知姑母请咱们姐妹去南门府作甚?”
对于这问题,颜玉自个也疑惑着,特别是百里音沐要她稍上百里如玉和百里阮玉两姐妹,这已不是单纯的一顿聚餐了。
看着百里如玉摇头:“姑母信帖里没点明,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祖母已同意咱们出府了,等一会儿咱们到了南门府,就能弄清楚姑母的用意了。”说到此处,百里如玉的表情变成了欲言又止,奇怪的问了声,“怎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百里如玉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眸子,脸蛋有些红:“我听姨娘说,今儿个的南门府要来许多外客。”